麵對黃卓的失去理智,羅天則表現的非常從容,乾脆高高舉起雙手,輕描淡寫的出聲說道,一邊碎碎念,他還一邊故意往走廊的攝像頭方向退,那意思不言而喻。
“小卓,你特麼理智點。”
“把他給我拽開”
伍北忙不迭衝哥幾個示意。
這個羅天不光嘴皮子利索心眼黑,還特彆擅長鑽營各種空子,最主要的是他沒有江湖人士身上那股子“生不入官門,死不入地獄”的清高。
這混蛋的每一筆操作都緊緊依附於伍北團夥並不熟悉的法律漏洞,不論是人證物證,還是什麼監控錄像,玩的既埋汰又很讓人無奈。
“鬆鬆開我!”
黃卓劇烈掙紮,因為嘴巴還不利索,哈喇子下巴頦滑落,一副恨不得要將羅天千刀萬剮的架勢。
“給我冷靜!冷靜!你看著我的眼睛!你以為他來乾嘛?不就是他媽挑釁你,找借口再把你送進去麼!說明他也在害怕你報複!好好的呆在外麵,什麼機會都有!”
伍北雙手掐住黃卓的肩膀頭,憤恨的吼叫。
“嗚嗚嗚嗚”
在伍北的嗬斥中,暴躁不安的黃卓漸漸平複,他先是看了看伍北,接著又回頭望向不遠處喜笑顏開的羅天,所有的委屈和不甘刹那間噴湧而出,眼淚如同決堤一般蔓延而出。
“我算是看出來了,這一圈下三濫裡,就你一個有腦子。”
直到黃卓背靠牆壁嚎啕大哭,羅天甩了甩手腕子,將手裡那束紅彤彤的百合花隨手丟在地上,隨即一腳踏住,朝伍北皮笑肉不笑的翹起大拇指。
“殺人者,人恒殺之!送你一句話,且得意時,勿忘形!”
伍北麵無表情的回應一句。
“屁話真多,探望個殘廢那麼多破事,不看了,沒勁兒。”
羅天來回磋了幾下那束綻放燦爛的鮮花,沒事人似的轉身朝電梯的方向走去。
“彆哭了兄弟。”
伍北蹲下身子輕輕抱住黃卓,聲音不大的呢喃:“萬事有始有終,既然開了頭,那就肯定有結尾,我向你保證。”
這句話,他既像是安慰黃卓,又像是在向羅天宣戰。
“恨,我恨!嗚嗚嗚”
黃卓嗚咽的緊緊摟住伍北,眼淚很快將他的臉頰和脖子沾濕一大片。
“我懂,彆急!既往不咎是神做的事,咱們向來有仇報仇,相信我,哪怕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事兒也肯定得有個答案!”
伍北把臉貼在他的臉上篤定的回應。
“嗬嗬,無聊的遊戲,一點樂趣都沒有。”
羅天毫不在意的掃視兩眼虎嘯的一眾青年,冷笑著鑽進電梯。
“麻煩等一下。”
電梯門即將合上時候,一個身披白大褂,臉捂一次性口罩的身影從走廊的椅子上起身,匆匆忙忙的擠了進去。
隻是伍北和其他兄弟並未見到這一幕,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黃卓的身上,唯恐這傻小子萬一想不開,再乾出什麼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