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個牌友同聲勸阻。
“不行,我輸了十幾萬,你們說不玩就不玩了?我馬上去抬賬,誰也不許走昂,等著我!”
一聽幾人有要散場的意思,吳鬆火冒三丈的蹦了起來,罵罵咧咧的摔門而出。
“這家夥哪都好,就是太好賭了。”
“可不唄,不然我都打算把我表妹介紹給他。”
“你表妹長得跟洗腳盆成精似的,白給人家都絕對看不上。”
見到吳鬆激惱的去借錢了,剩下仨人心照不宣的相視一笑,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起風涼話,他們全是贏家,唯一輸錢的隻有吳鬆一個人。
走出包房,吳鬆就被外麵嗆人的煙臭味熏得連打幾個噴嚏,轉動兩下腦袋,直接看向賭檔的老板娘,一溜小跑衝了過去。
這就是吳鬆最真實的生活,除去偶爾接點收租要賬的零工以外,他最熱衷的就是泡在麻將桌旁鏖戰,這些年錢絕對沒少掙,但是一個子兒都沒攢下來。
拿到賣給伍北密碼箱的那筆錢後,他毫不猶豫的就衝進了這家平日總是來消費的檔口,還特意讓老板娘組了個“大局”。
片刻後,吳鬆心滿意足的捏著一遝剛剛借到的賭資,再次返回包廂。
“小鬆,聽我一句勸,你還年輕,彆總是想著在這地方發財,十賭九輸,彆說你牌技不咋樣,就算是賭神也不可能保證自己永遠不敗。”
臨進門前,檔口老板好言好語的規勸。
“金姐,你說不打麻將,我還能乾什麼?”
吳鬆苦笑著反問。
在對方不知應該如何回應的複雜目光中,吳鬆推門走了進來。
大部分的賭徒,都知道自己贏不了,但也回不了頭,賭博到後期的人,他們根本的目的隻是想延緩自己輸光的速度,而不是贏錢了。
用吳鬆自己的話說,除了在這地方,他能有點歸屬感以外,上哪都覺得自己格格不入,既融不進去社會,又不想正兒八經的找班工作,渾渾噩噩揮灑青春,是他唯一覺得不太寂寞的事情。
“來吧,再戰三百回合。”
將剛剛借來的錢拍在桌子上,吳鬆扯脖吆喝。
同一時間,兩個身材纖瘦,長得好像營養不良的青年小夥晃晃悠悠走進檔口,竟是告彆伍北的三球和二球。
這倆玩意兒離開後,先找地方好好的吃了一頓,然後聽飯店裡的人說,這倆賭檔的玩法很多樣,尋思跑過來看看熱鬨。
“老板,開張桌子。”
二球四處張望幾眼,朝一張有空位的麻將桌走了過去。
“不好意思兩位,兄弟不同桌是小店的規矩,你們一看就是親兄弟,還是分開玩吧,我給兩位老板找位置。”
老板娘金姐態度明白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