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殺一盤!”
任叔“咣當”一下起身,迫不及待的擺手招呼。
“走著。”
二陽也貌似很有興致,迅速跟了出去。
“這倆人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伍北丈二和尚似的搓了搓後腦勺,無語的喝了一口茶水。
誰都想不到,日後轟動半個江湖的毒相奸候就這樣平平無奇的相知相識,更不會有人知曉,幾天後的二陽竟以兩招從任叔那裡學到的棋招奠定自己“毒相”的恐怖地位。
另外一邊,剛剛在蕭灑三人組那裡遭受劇烈打擊的金萬騰早早就拎著個保溫飯盒推開姐夫何彪的病房門。
“姐夫,媽煲了你最愛喝的豬肚湯,我還給你拿了點爸自己醃的蘿卜乾鹹菜,你嘗嘗味道咋樣?”
見何彪好奇的來回掃量自己,金萬騰訕笑著摸了摸鼻尖發問:“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臉上沒有,心裡絕對有,正常時間你這會兒隻準摟著哪個大娘們在呼呼大睡,怎麼可能好心來看我,有什麼訴求直接說吧,彆搞這些虛頭巴腦,還把爸媽都給搬出來了。”
何彪摘下鼻梁上的老花鏡,順手把報紙放到床頭櫃,沒好氣的撇撇嘴。
“真沒啥事兒,我就是突然覺得,這些年你沒少拉扶我,但我還是混的這幅狗樣子,特彆對不住你,如果非說我有啥訴求,那可能就是盼著你趕緊好起來吧。”
金萬騰一掃往日嘻嘻哈哈的模樣,特彆真摯的搬起椅子坐到病床邊,同時笨拙的替對方打開飯盒。
“是不是伍北讓你來的?他又想耍什麼花招?我警告你昂,彆一天天胳膊肘往外拐,這次我能不能複位,必須得靠機場項目,伍北心裡也特彆明白,你不要背著我胡亂應承些丟西瓜撿芝麻的傻逼條件。”
何彪頃刻間坐直身子,嚴肅的警告。
“你也覺得我特傻逼,不太適合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吧?”
金萬騰抓了抓後腦勺,豁嘴苦笑。
“嗯?”
何彪徹底懵了,如果放在以前,他這個不成器的小舅子恐怕還沒等他說完話就有一百個反駁的理由,怎麼今天完全變了個人。
“你到底怎麼了?”
何彪意識到金萬騰的一反常態,關切的詢問。
即便他心裡可能並未將對方真正當回事,但好歹兩人相識多年,又是他亡妻唯一的弟弟。
“沒什麼,就是單純來看看你,你趁熱喝湯吧姐夫,我約了朋友打麻將,有空再來看你。”
金萬騰擠出一抹笑容,不待姐夫再多說任何,逃也似的跑出病房,直到鑽進自己車裡,他才深呼吸兩口,仿佛下定什麼決心,咬牙撥通一個號碼:“帶上你的人來錦城吧,報酬就按咱們提前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