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哥,你要是沒時間,我可就上秀水苑去找然然姐了啊!”
金萬騰順著門縫吆喝一嗓子。
“趿拉趿拉”
一陣急促的拖鞋聲響起,緊跟著就看到一個套深藍色睡衣的短發男子出現在門後。
當他看清楚金萬騰模樣時,嘴巴驚的直接快要咧到耳根子後麵,不可思議的搜了搜眼睛,呢喃:“你是你是萬騰?”
“不方便進去的話,咱們就在門口聊幾句吧姚哥。”
金萬騰聳了聳肩膀頭。
“瘋了吧你,趕緊給我進屋!”
男人一把抓住金萬騰的胳膊薅到屋裡,隨即又探出來腦袋左右看看,確定沒有被任何人看到後,他才迅速合上防盜門。
很快來到男人書房,金萬騰先是瞄了一眼牆角衣架上掛著的製服,接著自顧自的從對方的書桌上抓起條抹布換掉早已經濕透的衛生紙,重新按在臉上的傷口處。
“你不趕緊跑路,怎麼還在錦城胡亂溜達,真嫌命長啊?”
男人眉頭緊蹙,壓低聲音嗬斥。
“上哪不是被通緝?都一個吊樣子,與其那樣,我還不如就呆在從小長到大的地方,最起碼哪天橫屍街頭,也不算客死異鄉,話說你和然然處的還不錯吧,彆忘了我這個紅娘。”
“彆瞎說,讓你嫂子聽見不好。”
男人立即擺手喊停。
金萬騰無所謂的撇撇嘴,接著將拎在手裡的黑色塑料袋丟在桌上,頓了頓道:“好好好,那我說點正事吧,我目前在北門一帶苟延殘喘,希望你能幫幫我。”
透過敞開的袋子口,男人看到裡麵全是一紮一紮的大票,毫不猶豫的推還給對方:“彆開玩笑了,我要真有那個本事,早就幫你”
“你有!”
金萬騰直接打斷:“最起碼整個錦城所有穿工裝的都歸你管,隻要他們不找我,我就能活的輕鬆很多。”
“你這不是逼我犯錯誤麼,你鬨出來多大的動靜,不用我講給你聽吧”
“姚哥,五年前你也逼我犯過錯,如果不是我犯錯,你現在應該都還沒辦法摘掉那個副字,咱們隻能說彼此彼此。”
金萬騰再次打斷對方的話,笑嗬嗬道:“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是我姐夫生日,你求了我差不多一禮拜,我才總算答應你把那對象牙雕刻的菩薩轉送給我姐夫,當時的錄音和錄像我都有。”
“你什麼意思金萬騰?”
姓姚的男人當場翻臉。
“意思是您再幫我一次,袋子裡的那點碎銀子是我的全部家當,雖然不多,但是誠意可鑒,我是真想再多活兩天,您不會拒絕我最後這點小請求吧?”
金萬騰點燃一支煙,用力嘬了口,吐出團白霧,皮笑肉不笑道:“當然了,您不答應也是情理之中,隻是我已經這樣了,如果半點希望都看不到,保不齊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行為,反正一旦被捕,我肯定是想起什麼說什麼。”
“咣當!”
說話的工服,一把菜刀從金萬騰懷裡脫落,重重砸在大理石地麵上,聲音無比響亮。
“看我這笨手笨腳的樣,咱剛剛說到哪了姚哥?”
金萬騰仿佛嚇了一跳,趕緊蹲下撿刀。
“我隻能保證最近一段期間沒有人去北門那邊找你,其他的,真心愛莫能助,其實你應該去找伍北,你姐夫今天在會上特意推薦了許諾,說不準過兩天他就把我頂替了。”
姚哥眼神複雜的歎了口氣:“另外,你也可以求求你姐夫,畢竟將你緝拿歸案的命令就是他下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