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夫!
話沒說完,雷雨濤突兀蹲在地上泣不成聲。
這一刻,鐵一般的男人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悲涼和感動。
工作失利時,他忍住了,
家破人亡後,他麻木了;
被一群過去他眼中的垃圾踩在腦袋上,他仍舊不慍不火,
但麵對突如其來的的關心和理解,他是真的也無法做到平靜。
挫其銳,解其鋒,和其光,同其塵,男人最怕懂他的人。
當小馬、伍北和大瓜出現,雷雨濤早已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哥幾個啥也沒說,直接攙起他上車。
很多時候,一萬句的關切的話都抵不過一個簡簡單單的擁抱。
半小時左右,幾人來到小馬的住所。
城中村裡一間普普通通的兩居室,雖然陳舊也沒什麼家具,但卻給人種家的溫馨。
哥仨不由分說的將雷雨濤推進浴室,還塞給他一套乾淨的衣裳。
“吃西瓜,我出門前特意冰鎮的,清涼敗火。”
洗涮乾淨來到客廳,小馬直接塞給雷雨濤一瓣冰涼涼的西瓜。
“大瓜和伍子呢?”
見隻有小馬一人,雷雨濤好奇的發問。
“他們都住附近,大瓜回家幫你找套被褥,伍子買紫藥水去了。”
小馬笑嗬嗬的回應,見雷雨濤還是一臉的欲言又止,他笑著又補充一句“你放心,我們誰都不會打聽你的過往,人嘛,不到萬不得已誰又會站著挨罵不動彈,伍子還特意說過,憑你的能耐,不說輕輕鬆鬆收拾那群流氓,但肯定不至於吃虧,不還手總是說明有難言之苦。”
“謝謝理解。”
雷雨濤強顏歡笑的縮了縮脖子,結果不小心扯動到臉上的傷口,疼的他不禁“嘶嘶”倒抽幾口涼氣。
“哦對了小馬,你這兒距離安康醫院遠嗎?”
啃了口瓜瓤後,雷雨濤突兀想起老母親所在的醫院,忙不迭詢問。
“不遠呐,騎車最多五分鐘,走路也就十來分鐘,伍子他叔就在安康醫院住著呢,怎麼了?你也有家人生病了嗎?大瓜平常也會接點醫院打掃衛生的零活兒乾,我有親戚在裡頭開救護車,有啥需要幫忙的地方你儘管言語。”
小馬如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