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出這些就意味著再也沒有任何製衡住對手的依仗,但同時也正如伍北所猜,他沒有可以選擇的餘地,隻能豪賭!
“謝謝,我一定會履行承諾的。”
聽到汪父的話,伍北表情認真的彎腰深鞠一躬。
汪家和哈森的恩怨糾葛,其實到現在為止已經很難再掰扯明白孰是孰非,汪小楠罪大惡極不假,可已經用跳樓自殺償還清楚,汪父老來喪子想要報仇理所當然。
或許這就是現實吧,哪有什麼真正的對錯!
離開療養院,伍北又馬不停蹄的撥通南川的號碼:“交管有朋友嗎?查一台車的行駛軌跡,車牌號我發給你了”
與此同時,一間充斥著刺鼻消毒水味道的病房內。
郭鵬程和兩個中年男人圍在病床邊小聲交流著什麼。
床上躺著的赫然正是被伍北滿世界尋找的宗睿。
彼時的他臉色蒼白,雙目緊閉,渾身插滿各種醫療管子,而他那條被豆龍龍砍下來的手臂竟奇跡般的續了回去。
“宗叔,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但咱不能停滯不前對吧?小宗確實受苦了”
郭鵬程掐著嗓子呢喃。
“鵬程啊,你想表達的我都懂,既然你知道你兄弟受了天大的苦,後麵的話就彆再往下說了,好嗎?”
旁邊一個梳著短發,模樣跟宗睿有七八分相像的男人直接打斷。
“問題是咱這麼一直扣押著豆龍龍確實不合規矩,萬一鬨大了,傳出什麼風言風語,我擔心得不償失。”
郭鵬程嘬了兩下嘴皮苦笑著細語。
“你告訴我什麼是得?什麼又是失!宗睿的斷臂確實是接回去了,可你沒聽幾個大夫說麼,以後就是擺設,再也彆想跟正常人一樣,而且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感染,醫生團隊是你從上京帶來的,總不至於故意誇大其詞吧?我三十多歲才有的他,他這麼大受過最大的委屈是自己走路摔跤,你讓我怎麼平靜!”
男人驟然瞪眼厲喝。
“是,這次的事確實太大,我”
郭鵬程很認同的點點腦袋。
“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宗叔,還把宗睿當成小弟,就不要再遊說我,更不要試探保全那個什麼豆龍龍,我已經聯係了個國內最優秀的律師事務所,不論是打官司還是彆的途徑,我都要他這輩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永遠生活在恐懼當中。”
男人橫聲咆哮。
話音未落,病床上的宗睿突兀受到驚嚇一般猛烈抽搐起身體。
“睿兒不怕,爸在呢,誰也不能讓你受任何委屈,誰也不能再欺負你,一切有爸爸呢。”
男人忙不迭閉口,老淚縱橫的抱住昏睡不醒的宗睿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