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森仍舊瀟灑大方的自斟自飲,幾個表情嚴肅的巡捕杵在旁邊,而挨打的偏分頭借口腦袋疼一直賴在地上不肯起身。
“咣當!”
房門被推開,剛才從奧迪車裡跑下來的中年男人呼哧帶喘的闖了進來。
“李哥”
“哎呀,您怎麼來了?”
幾名巡捕有些慌亂的望向來人。
“你們都先出去吧,這起案子我負責調解。”
來人歪頭擺手,同時迅速摘下自己胸口上的徽章,眯眼看向我行我素的哈森,隨即歎了口氣,竟不偏不倚的坐到了他旁邊。
“時間過得真快啊。”
哈森抓起酒瓶和空杯倒上一杯,推到了中年的麵前。
“可不是嘛,我記得參加工作抓的第一個嫌疑人就是你,當時也是我把你送進雞棚子的,一晃眼這都多少年過去了。”
中年男人笑了笑,端起酒杯跟哈森碰了一下。
“那你還記得我是為啥放出來的吧?”
哈森眨巴眨巴眼睛笑問。
“怎麼不記得,精神病嘛,你那個病症好像叫什麼雙相情感障礙,因為這事兒我當時拽著你跑了七八家醫院去做鑒定,直到你家老太太拿出她的病曆證明,我才知道你們這種病是遺傳的,我那會兒是真不甘心把你放出來。”
中年男人清了清嗓子道“當時青市不論是社會上的,還是我們這些人都猜測你出來以後絕對會興風作浪,搞不好還得製造更大更多的衝突,結果你卻奇跡般的消失了,讓所有人都鬆了口大氣,不過說起來,你都安分守己了這麼多年,為啥又突然”
“突然又找到了想要守護的東西。”
哈森低頭抿著酒杯,微笑道“我不難為你,待會該抓的抓,該判的判,提前聲明一點哈,我家除了我之外全部銷戶了,要賠償我肯定是拿不出來,但如果我一個不小心死在裡頭,絕對會有人替我索要損失。”
“行啦,彆跟我扯這些套話,我手下那群年輕人怎麼都帶不走,你不就是盼著我過來處理嘛。”
中年男人長籲一口氣,看向趴在地上的偏分頭道“你是眾城公司的吧,我已經跟你們幾個老板都溝通過了,這次的誤會就算了,以後說話有點把門的,不要沒事給自己招惹事兒,走吧!”
“什麼?我就這麼走?”
偏分頭情緒激動的從地上蹦了起來。
“叮鈴鈴”
話沒說完,他口袋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狗日的立馬卑躬屈膝的接起,嗯嗯哼哼半天後,憤憤的瞪了一眼哈森才摔門而去。
“既然都說通了,那我也撤了,改天我請你吃飯哈。”
哈森也隨即迅速起身,完全無視對方的呼喊,快步攆出了包廂。
半根煙的功夫後,哈森和偏分頭一前一後的出現在飯店門口,兩人相距大概三四米,隻要偏分頭一停下,哈森也立馬停駐,就那麼眼神陰狠的凝視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