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緩緩從東方升起,萬道金輝灑落,刺破了清晨的霧霾,也照在了阿羞的身上。
這時候的阿羞,衣衫破亂,恰如驟雨後的殘花,下一刻即將凋零。
她就這樣倒在婆羅門的玉階之前,生命力不斷的流逝。
但不知為何,阿羞並沒有立刻死去,好像還有最後一口氣,口中發出如泣如訴的哀吟。
“嘖嘖,這個賤人,倒真有姿色。”
“但有姿色又如何,還不是人儘可夫。”
“這等銀賤之人,就算死也無妨。”
很快,有婆羅門裡的弟子們發現了門前的阿羞。
不少人躲在暗處竊竊私語,還有穿著婆羅門統一服飾的弟子,一臉嫌惡的將阿羞從婆羅門的山門前掃開。
他們婆羅門可是婆羅城裡最最光明聖潔之地,被整個婆羅城的人當做聖地的存在,又豈能容許這樣的卑賤女子汙了山門。
就這樣,奄奄一息的阿羞被當做肮臟的垃圾掃開。
“和尚啊,我好像快要死了”
阿羞的意識逐漸模糊,口中還在發出斷斷續續的低沉聲音。
剛剛掙脫了婆羅門大祭司神通束縛的緊那羅,看到了這一幕,雙眼通紅,渾身都在顫抖。
空氣仿佛凝滯。
天地也驟然低沉,失去了所有光亮,好似這個世界一下子就變得低沉起來。
但是劉昊從他漆黑的眼睛當中,感覺到了一抹冰寒徹骨的殺意。
“為何會這樣?”
緊那羅顫抖著上前,看著阿羞。
眼神當中,充滿了迷茫與憤怒。
“和尚,我能不能抱抱你?”阿羞的聲音空前虛弱,蒼白如紙的臉上努力的綻放出一個淒慘美麗的笑。
“阿彌陀佛。”
緊那羅俯身下去,舒展雙臂,輕輕地將豐肌弱骨的阿羞擁入懷中。
這是他生平第一次擁抱女子。
也是第一次對佛教色不異空之說,產生了動搖。
“和尚?”
“嗯,貧僧在。”
“你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
阿羞的聲音斷斷續續,開始漸漸的虛弱起來。
“貧僧隻不過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你本來就很美好。”
緊那羅心裡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感受,連沉穩的聲音都不自覺有了一絲顫動。
“我好像快要死了。”阿羞低聲呢喃。
“貧僧不會讓你死的。”緊那羅有點想流淚。
他感受到了,有一個黑洞,正在不斷吞噬阿羞的生命力。
他也不斷的將自己渾厚精純的佛家法力,輸入到阿羞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