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被慧姬當場識破也不慌,趁周圍人都去恭維魯王之時,笑意盈盈的轉眸,滿眼欣賞之色的看向慧姬,也無聲地用嘴形對她說:“清雪茶樓,等你。”
慧姬眸光一閃,深覺林知皇這小娘子有意思。
偷偷幽會她的郎君見多了,偷偷要幽會她的小娘子,還是第一次見。
以往那些世家小娘子見了她,無不掩袖遮鼻而走,仿佛她慧姬是什麼臭不可聞的醃臢東西一般,看一眼都好似會汙了眼睛。
這個小娘子到是彆具一格,不過若是平凡,也不會在以凶惡聞名的魯王眼皮子底下,行虛凰假鳳之事了。
不嫌她汙穢,要與她私下約見,是怕她慧姬會當場揭破她的身份麼?
慧姬臉上掛起一絲嘲諷的笑意。與她慧姬無關之事,她不過一寵姬,哪會亂出什麼頭?
她慧姬可沒那麼蠢,沒有好處的事,她費那個勁揭穿乾嘛?
還不如以此為把柄,看看能不能從這‘小郎君’身上要挾些好處來。
慧姬是娼妓出身,娘是娼妓,她一出生就注定是娼妓,爹不知道是誰,反正不過是哪個恩客罷了,誰敢認她是女兒?
十四那年開苞禮,慧姬被渝川王手下,一年近五十的文臣買下,她安分守己的伺候了這文臣一段日子,將這文臣迷得神魂顛倒。
就在她以為一輩子就能這麼安逸的過時,卻被該文臣的大婦趁其外出,轉手又送給了他人。
從此,慧姬便開始輾轉於多個男人之手,慧姬也沒少被這些男人的大婦以及姬妾因嫉妒找各種理由磋磨。
她不明白,賤的明明都是那些男人,那些大婦與姬妾當真可笑的緊,為什麼不向背叛他們的男人伸出利爪,反而要用利爪去抓撓她這身如飄萍之人?
她慧姬出身低微,身不由己,唯一所愛,便為跳舞,她隻是想起舞,讓自己變成世間最美的一隻蝴蝶,再沒人嫌她汙濁不堪。
隻有舞蹈,能讓慧姬忘卻她自己隻是一介玩物!就算她在彆人眼裡不配為‘人’,那她也要當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而不是一隻隻能附著於汙穢物的蛆蟲!
她隻想有人為她的舞姿而鼓掌,而不為她的凋落而拍手稱快。
於是,慧姬從一開始的自怨自艾,到最後的忍無可忍,她的內心終於長出毒刺。
想活的像隻蝴蝶的慧姬終於不再逆來順受,她為了讓自己好過點,終於拿起她的美貌作為武器,保護自己。
慧姬開始自己主動選男人,選權勢最高的男人,隻要能將那男人迷得神魂顛倒,她就不會再被任意轉送,甚至是遭受女人的虐待打罵。
最後,慧姬憑借自身的美貌與常人難企及的舞姿,通過一步步心計謀劃,成了渝川王的寵姬,讓渝川王走哪都離不得她,寵愛非常。
在慧姬又以為一輩子就會跟著渝川王那麼過時,又被魯王在一次酒宴上看到,魯王一見她便驚為天人,強行搶奪,於是,她現在又成了魯王的寵姬。
身如飄萍,命不由己,美貌於她是把雙刃劍,她不想再傷己,隻能拿它去傷人。
如今的慧姬地位雖賤,但甚得魯王歡心,他帳下一些文武大臣,為了得到魯王的賞識,不少人需要她來吹枕邊風,不得不送禮奉承於她,她覺得這種日子快活極了。
這些文武大臣拿她當玩物看又如何,他們懼於魯王,不敢行任何越舉之事,她可以隨意的想跳舞就跳舞,除了魯王,她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臉色。
慧姬微不可查的對林知皇點點頭,明顯應允,林知皇見後又是一笑,對慧姬俏皮的眨了下眼睛。
慧姬輕笑一聲,然後旋身笑靨如花的對魯王嬌聲道:“這小郎君也誇奴美呢,大王您說奴美嗎?”
“美,天下女人,誰能有慧姬美!”魯王摟住撲入他懷裡的慧姬,傲然大笑。
薛傾見慧姬柔若無骨的躺在魯王懷裡,心頭不由微微升起些妒忌之心。
尤無機適時找到機會,跟上了林知皇的腳步,也拍起了魯王的馬屁:“大王乃當世第一英豪,自然得配天下第一美人,渝川王敢和您搶美人,且看他如今下場!”
一乾文武適時大聲恭維:“魯王能得此佳人,果然乃當世英豪也,第一美人就該配當世第一英豪!”
“哈哈,哈哈哈哈!”魯王暢快且自豪的朗聲大笑。
哦豁,原來這美人慧姬來頭當真不小,她就是渝川王和魯王開戰的導火索啊,林知皇略微一挑眉,看向慧姬的眼神越發帶有深意。
這慧姬完全就是世人眼中紅顏禍水,禍國妖姬的典型啊。
林知皇摸摸下巴,這慧姬有點她那個位麵三國時期貂蟬的意思。
說到貂蟬,林知皇的眼神又不由向堂上的薛傾看去,這一看就從薛傾眼中看到了其對慧姬的渴求和占有欲。
這位飛將威虎薛傾也有點“呂布”的意思啊。
‘美人計’雖俗,但好用啊。
要用否?
若用,她又要如何收服慧姬這等美姬,為己所用呢?
還是先查查她的底細,先弄清楚慧姬之所求為何,方有解開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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