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是真的不想活了。”符驍聞言輕笑,仿佛對喻輕若的言語挑釁,無絲毫動怒之意,但所吐之言,卻寒意森森。
喻輕若頓時全身汗毛倒立,又見符驍知曉她會醫術後,也不為所動的模樣,心立時涼了半截。
喻輕若識時務的緊,察覺到符驍的殺意,頓時矮了音量,麵上明顯露出些瑟縮之意,乾笑道:“是...是啊!我告訴你,那解藥我隻配了一半........”
符驍這回卻不欲再聽她說下去,麵無表情的轉頭問方輝道:“喻輕若將解藥配出來了?”
“配出來了!當時屬下親自讓她吃了,也試過藥了,解藥應當為真。但以防萬一,還是........”方輝麵露為難道。
“殺了,已無用,呱噪。”符驍說完,轉頭便打量起了林知皇。
“不可!”汪長源立即出言阻止道。
汪長源在一旁,也聽出喻輕若此前的言外之意,轉身向她確認道:“你這婦人,出身喻醫世家,家學淵源,也學過醫術?”
此婦人隻看一眼,便確定二郎君肋骨斷了一根,想必不如一般閨閣女子那般,隻會描紅繡花,應是也學了一些醫術在身的,不然此前如何使毒,又如何會配置解藥的?
是他汪長源著相了,主要是思維慣性使然,雖知她出身喻醫世家,也將她當一般內宅婦人看待了,一直以來,小瞧了這喻輕若。
二郎君如今身受重傷,需要醫治,此女正好可用!還不能殺!
喻輕若此時見符驍一點都不擔心她配置的解藥是假的,輕描淡寫開口,執意要殺了她,死到臨頭,也是真的怕了。
不敢再叫囂,連連點頭,直言展示自己的能力道:“是!我醫術不輸我爹!那解藥我隻配置了一半,你們若殺我.......”
一半解藥又如何?知道解藥成分便可,逃出生天後,再找彆的醫者,按那已配的半副解藥,研究一番,再重新配,何須再受此女威脅?
符驍不為所動,眼眸都未抬一下,涼涼的眼神,再次掃向林知皇,明顯有話要問她。
汪長源卻聞言大喜,不等喻輕若說完後麵的話,便麵露喜色,鄭重承諾道:“甚好!我汪長源可以‘附額禮’起誓,隻要你能醫好二郎君的內傷,並解了他身上的毒,我們這夥人,便都不得殺你!”
喻輕若見汪長源突然出言,事情峰回路轉,眸光大亮,急問道:“此言當真?”
“不可!”符驍眼鋒微抬,將目光從林知皇身上拿開,回頭製止汪長源,寒聲道:“我殺了此婦和離歸家,回護在側的所有奴仆與部曲,她心中未必不恨我,我符驍絕不留對我心懷恨意之人!更何況此婦聰慧,留之必成禍患!讓此婦為我治傷?更是不行!”
喻輕若見符驍鐵了心要除她,不敢再故弄玄虛的裝腔作勢,急聲辯解道:“不!不是!我喻輕若可發誓,我絕不恨你符驍,若不是此前你欲殺我,我也不會使毒害你!我原先是感激你的!”
“感激我?感激我什麼?”符驍冷笑。
喻輕若此時也顧不得將自己過往的不堪,暴露給外人知曉了,她不能就此死在這,她還有大仇未報,她還未報複魯家!
喻輕若含淚咬牙道:“其實,若不是你符驍那日來,正好殺了魯家那些護送我歸家的奴仆部曲,我便會死在當晚,我夫家不欲我能活著歸家!那些人欲在我歸家途中,製造意外,暗害於我!是你符驍陰差陽錯救了我一命!我如何會因為那些人的死活恨你?”
符驍冷冷地諷笑道:“你如何證明你所言為真?”
喻輕若急言道:“我與我婆家關係並不好!甚至有仇!你們抓的那小娘子可以證明,我所言非虛!”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皆向林知皇看來,林知皇也是滿頭霧水,奉行少說少錯的原則,假裝自己也被嚇到的模樣,睜著一雙大眼無辜的回看眾人。
“她祖母與我前婆母是從小到大的閨中密友,她祖母帶她來魯家做客時,她曾撞見過我婆母磋磨我,當時我正被婆母罰跪掌嘴,是與不是!”講起過往的種種,喻輕若屈辱的紅了眼眶,轉頭看向林知皇,高聲對她問道。
呃,這原身的繼祖母鐘氏和這喻輕若的婆母是閨中密友?這喻輕若此前還見過原身?
林知皇哪有原身的記憶?但她也想保這喻輕若一命,適時的瑟縮一下身體,故作害怕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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