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擲地有聲的回道:“貴人又如何?本府君說了,是任何一方!若本府君犯此法,一樣等同論處!管郡丞!”
“在!府君有何吩咐?”管福慶見林知皇喚自己,立即收斂情緒,上前一步,行下官禮。
“本府君若犯此令,便由管郡丞行法!”
“這如何使得,下官如何敢以下犯上?”管福慶誠惶誠恐的跪下垂首,嘴裡說著告罪,垂下的眼眸裡卻滿含探究之色。
“這是命令,不可違逆!”林知皇鏗金戛玉道。
“諾!”管福慶抬首,隔著人群與林知皇對視,再不掩藏自己眼底的探究之色。
“天子庇佑!賜下為民之官!草民拜見郡守大人!”
林知皇與管福慶的對話剛落,人群中再次有人領頭高叫,叩首下拜。
“草民拜見郡守大人!”
“草民拜見郡守大人!”
一人起頭,群情隨之,郡守府外,霎時響起山呼海嘯的叩拜之聲,奔騰如雷。
林知皇含笑環看四周的百姓,揚首回身,再不掩藏自己,隔著下拜的百姓,沉著的與管福慶望來的探究目光對上,鎮定自若,即使乃女身,也令人不敢輕易等閒視之。
陽光烈烈,渡啼腳步慌亂的往近日所住的院落中快步而走。
剛進院子,烈陽被院中鋪天蓋地的花木樹蔭一遮,瞬間令人覺得清涼愜意了不少,渡啼也從方才的震撼中,稍穩了心神。
繁茂的枝葉間有細碎的日光透下,泛出明晃晃的金色光暈,梁峰原睦眼躺在長榻上,正在閉目養神。
渡啼一進院子,原本閉目的梁峰原便左耳微動,聽到動靜,睜開了銳利如狼的眼眸。
梁峰原養傷兩月有餘,如今腰間的刀傷,已然收口,傷勢大好,然則還這般無力的隻能躺著,隻因在他不設防之下,又被救他性命之人,下了會致使人渾身無力的藥。
林知皇讓喻輕若給梁峰原下藥得手後,無絲毫的隱瞞,又來見了他一次,直言此藥乃自己所下,其目的就為留下他。
梁峰原還來不及生怒,林知皇便又囑咐了兩句讓他好好養傷,便火急火燎的揚袖而去,致使梁峰原的怒氣無處可發。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更何況對方還是有救命大恩之人,即使梁峰原怒火四起,在對方未真正威脅到自己性命時,也難做過激之舉。
林知皇平日裡好吃好喝的供著梁峰原,更有派遣好的醫者來為他治傷,心腹渡啼亦可自由在郡府中行走,卻獨獨將他徹徹底底拋之腦後,好似完全忘了他此號人,竟是再也不曾來見過,這到讓梁峰原百思不得其解。
於是,這段時間,八滸之一的梁峰原,就這樣成了一名在郡守府中,‘老實’養傷的病患。
“誰?”梁峰原厲聲喝問。
“主人!是奴!”渡啼快步走到梁峰原身前,叉手行禮。
“因何事慌亂?”渡啼的腳步曆來平緩,因此梁峰原方才以為來者並不是他,故而喝問,此時見渡啼人到了近前,梁峰原見他額上還有汗,劍眉隆起問道。
“主人!您聽到外麵的動靜了嗎?”渡啼咽下一口唾沫,想到剛才見到接官場景,才壓下的情緒,又沸騰起來。
那林小郎君,竟然是小娘子!當日......她可是看了主人赤身裸體的模樣的!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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