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處於振奮中的舒孔儒聽到林知皇此語,如當頭被澆了一盆涼水,冷意從心浸入五臟,絕望的抬眼,看向立於身前的林知皇。
眼前之人,看不上他舒孔儒之能?
林知皇見舒孔儒如此眼神,含笑再提醒道:“流清,你行錯禮了。”
舒孔儒眸中的絕望消去些許,慢慢浮出不解之色,竟是看著沒了以往的精明。
溫南方見舒孔儒如此,唇邊掛上一絲笑意,出言提醒道:“舒兄,主公的意思是,你可用‘士’之禮。”
舒孔儒終於反應過來,嘴唇微抖。
財旺亦是激動全身顫抖不止,主人,為‘士’了?
林知皇鄭重的看著舒孔儒,一字一句道:“從此刻開始,你就是本府君麾下的‘士’,清流,,以‘士’之禮,投效本府君如何?”
舒孔儒的眼眶,霎時漫上水色,狂喜之意爬上了他的臉頰。
‘士’禮!眼前之人,這是認可他舒孔儒,可為‘士’。更是接他投效之意!
這位新投之主,已承認他可為士!
舒孔儒用力的將左手置於前胸,初次以士之禮,單膝於林知皇身前跪下:“屬下舒孔儒,拜見主公!”
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隻要是人才,投入她麾下,她林知皇,絕不會讓他埋沒。
一刻鐘後。林知皇幾人,切回正題,談起了原本召見舒孔儒之事。殿內氣氛,早沒了此前的相互試探。
“所以,四月前,忽叟向販賣木材的商賈,打探了當時鄶縣的消息?”林知皇撫著下顎,沉思道。
“不止,那位名喚忽叟的部曲統領,知道我那販售木材的同行,要去鄶縣行商,又問明了那商隊的出發時間,當時就付了定錢,與我那同行,約定兩日後,他還要再帶兩人前來,一行三人,坐商隊的馬車,一同返回鄶縣。”
舒孔儒剛剛投效林知皇為主,此時麵上還附有興奮過後的薄紅,好在回話的條理尚算清晰,沒被興奮衝得條理難明。
“後來呢?”胡三急不可耐的追問道。
“沒來。就是因為那忽叟,交了搭便車的定錢,卻在出發那日沒來,我那同行才對他印象頗深,過了這麼久,仍舊對他有印象。我一拿府上部曲統領忽叟的肖像畫,給那同行看,他就將人給認出來了。”舒孔儒回道。
“那木材商賈,如今人在哪?”溫南方凝眉續問。
舒孔儒唇邊泛起不羈的笑:“屬下,知此人重要,將他一同帶來離仙郡了,現在就住在我下榻的客棧裡。”
“胡三,去將人帶來。”林知皇即刻吩咐一邊的胡三道。
胡三抱拳領命,掃了舒孔儒一眼,扶刀快速的奔了出去。
“忽叟兩日後未帶人來,跟上那木材商賈的車隊返回鄶縣,應當是出事了。”林知皇沉眉篤定道。
“主公,您要找的人,不止是那名叫忽叟的部曲統領吧?要回鄶縣的有三人,另兩人裡,有更重要的人?”舒孔儒歪頭,看著林知皇篤定道。
“是,我嫡親的弟弟,應當與忽叟在一起。”林知皇已收舒孔儒為從,此事他知曉甚多,自然不再防他,坦然承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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