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主將杜楊耀這般慘狀,突然覺得剛才對他揮的拳頭不應該了。
這人腦袋發昏,自己找死,哪需要他們這些人動手,敵軍將領便會教他做人啊,何須他們先前那般費勁打人?
梁峰原動作利落的將杜楊耀的一雙手臂折斷後,如丟穢物一般,把疼暈過去的杜楊耀丟到喻校尉身前,冷聲道:“不會亂動了,施針止血吧。”
喻校尉:“...........”
行吧,溫參軍有令,隻要人不死便可,雙手臂骨儘碎而已,死不了人。
看來他要救的人,果然犯了眾怒。
喻校尉這般想著,手下施針的手法,也不客氣,重重的紮完針,為杜楊耀止完血後,便讓身後跟來的幾名軍醫將人抬上擔架,往軍醫營領。
最近手下的醫兵缺藥人練手,這人沒傷到要害,一月內隻要活著就行,正好可當練手的藥人。
軍醫營的喻校尉以及幾名醫兵將昏死過去的杜楊耀帶下去後,林知皇的目光,又落到了其他幾名降軍將領頭上。篳趣閣
參軍潘銘與杜楊耀的副將們具都頭皮一麻。
參軍潘銘率先開口道:“敗軍之將,但求痛快一死!”
參軍潘銘此話一出,其餘三名降將異口同聲道:“但求痛快一死!”
林知皇輕笑,看著眼前這幾人倒還有幾分骨氣:“你們可願降?”
“我們還可降?”
參軍潘銘詫異:“您敢放心用我們?”
收降兵者有之,卻少有兩者同時收的,這樣容易再生叛亂。
沒有主帥會做這種事,除非實在愚蠢之人,顯然,麵前的這位林府君不在愚蠢之列。
林知皇把玩著手中的短匕,緩聲道:“留得你們性命而已,卻非是讓你們再掌軍。”
參軍潘銘更是不解:“那您留得我們的性命有何用?吃白飯不成?”
林知皇道:“服刑育人。”
參軍潘銘麵露惑色:“服刑育人?”
肖旗上前一步,將林知皇欲在治下之地,開辦惠及平民可讀的書院一事,簡潔的給跪地的幾名敵軍將領講述了一遍。
參軍潘銘聽後,沉默了良久。
潘銘也是寒門出身的人,當初會投效魯王,就是因為魯王用人不介意出身。
薛傾取代魯王掌權後,潘銘也無甚感覺,反正隻要能讓他一展才華,誰為主,他不在乎。
寒門出身的潘銘,哪有選擇主上的資格,能有人重用於他,他便謝天謝地了。
如今,儘有人想教化普通萬民。
世家大族出身的人,之所以能高人一等,無非是他們生來便可受到教育,學到不同程度的學識。
而寒門出身的人與平民,卻沒有這樣的機會。
林知皇此舉,無疑是在將世家門閥拉下神壇。
潘銘歎道:“您....果真....非乃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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