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如此,梁峰原這廝,還是率領著手下近萬兵馬,緊綴在身後追擊著自己。
他娘的!自己自掌兵以來,還從未敗得如此狼狽過。
今日之恥,他薛傾一定要以那黃毛丫頭與梁峰原的血去洗清!
尤無機儘管此時心裡十分不爽,但也不敢頂撞,隨時都有可能化身為殺神的薛傾,老實依著他的要求分析道:“敵方的那兩萬援軍在峽穀道外十裡地出,想趕到此,需要近三個時辰。”
“從大王您帶兵攻上峽穀,到現在撤軍,才過去兩個時辰,我軍與敵軍之間,隔有近一個時辰的時差。”
尤無機篤定道:“隻要我軍堅持半日,馬不停歇趕到德縣,便可脫困。”
“嗯。”薛傾聞言,麵上的怒意,終於有所緩和。
而正與薛傾同乘一匹馬的慧姬,聽到兩人談話,媚秀的眉眼微動,裡麵閃過一絲麗色。
“啊!”慧姬突然小聲驚呼出聲,整個身體直往薛傾懷裡縮。
薛傾皺眉,低頭看向懷裡的慧姬。
此時正是急撤軍的時候,即使是美人,薛傾也沒有好口氣,不耐道:“亂叫什麼?要不是你將本王伺候的舒服,本王憐惜你,剛才就得丟了你。老實著點!”
“再敢亂發出聲音,本王將你丟到馬下去!”
慧姬似乎被嚇到了,瑟瑟發抖起來,更加用力的縮回薛傾懷裡,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
這樣的慧姬,好似一隻受驚的貓兒,極大地愉悅了薛傾的心情。
薛傾神色柔和了些許,到底沒再對她惡語相向。
沒一會,薛傾就聽到懷裡美人,壓抑不住的啜泣聲。
薛傾抽動馬鞭,催使身下良駒急速前進,有不少品階較高的將領,此時也騎行在他周圍。
至於步兵,則在低品級的將領催促下,緊跟在他們身後疾奔,已是落下一段不小的距離。
“哭什麼?”薛傾見自己奔的遠了,終於有了絲心情關注懷中美人。
“怕.....”慧姬的聲音極小,除了薛傾,騎行在周圍的人,懼都聽不清她的聲音。
“本王在,你怕何?”薛傾倨傲的一抬下顎,唯我獨尊道。
薛傾此話說的聲音不小,讓周圍騎行跟在他身側的眾文武,皆都一言難儘的看向他。
大王能在逃跑時說出這話,喪家之犬都得和他學學臉皮。
薛傾問:“剛才你叫什麼?”
慧姬看了眼騎行在薛傾身側的一名武將,極小聲對薛傾道:“大王,奴剛才見胡將軍眼含殺氣的看著您,手還扶上了腰間的刀柄....奴....奴怕........”
薛傾聞言,臉色頓變,側首向慧姬所指的胡將軍看去。
好巧不巧,胡將軍正用他那一雙牛眼,怒瞪著這個時候還不忘勾引他家主公的慧姬,眼底殺氣森森,手落在了腰間的刀柄之上。
慧姬窩在薛傾懷裡,兩人距離極近,薛傾豁然回頭,胡將軍條件反射的,便偏移了寸許目光,將視線落在了薛傾臉上。
而胡將軍此前眼中,向慧姬而去的殺意,還並未來得及完全收斂,就這樣落入了薛傾眼中,手還煞氣騰騰的扶在了腰間的刀柄上。
儘管看到薛傾後,胡將軍眼中的殺意,很快就被恭敬所代替。
但這在薛傾看來,剛才胡將軍滿含殺意望著他的眼神,才是真情實感的流露。
此刻,胡將軍看向他的眼神,會轉為的恭敬,不過是胡將軍裝模作樣,掩藏殺心的手段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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