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書懶得理金琅此話,隻在心裡暗自思忖著,待會’偶遇‘林府君後,怎麼開口提醒她和談盟約的事合適。
齊繪琉遙看著練武場內那道火紅的纖細身影,輕歎道:“便是這清晨練武,也非是嬉戲。如此看來,這林府君,似乎少有清閒的時候。”
齊方亞:“嬉戲休閒也不會清晨起來了。”
齊繪琉笑:“也是。”
齊武奇攤手道:“還以為這清晨習武,是林府君玩樂消遣,專門弄出來與手下從屬交流感情的時間呢。此時要怎樣?林府君如此認真習武,我們過去巧遇,似乎也談不了他事啊?”
林知暉:“來都來了,一起練武吧。”.
阿姊六年前,壓根便不會武。林知暉心裡很是悵然。
環境使人變,阿姊究竟還有多少變化,是他不知道的。
簽訂和談盟約後,他便要返回衍州了,下次再與阿姊相見,不知道又是何時了。
能光明正大與阿姊多相處會,便多相處會吧。
此時他們一行人去了練武場練武,還可以趁機上前與大姊對練。
胡書金琅等人也隻當做自己是拉關係了,也不會多想。下次可沒有這種機會了。
林知暉有點小興奮,還沒有與大姊對過招呢。
於弘毅看出林知暉的心思,溫聲提議道:“我們隻要出現在林府君麵前,便不用說何,林府君也會知道我們的心思的,直接說開目的,反而落了下乘。”
齊武奇向來很聽得進於弘毅的話,聞言連連點頭道:“是了,是了,我們去練武吧,這二十幾日裡,我們天天吃喝玩樂,都快荒廢了,本就該練武了。”
齊繪琉笑:“也是,還是五弟坦直,最近想的多了些,反而處處拘謹,我們過去練武吧?”
“你們是何人?”
胡書,齊繪琉等人正在練武場外圍討論著如何行事,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探究的喝問,一行人不由回身望去。
楊熙筒不悅的目光,落在最中間齊繪琉身上:“堵道駐足在此作何?當門神?”
自來了庫州,楊熙筒隻在初來那日,參加林知皇的所設宴會上鬆快了一下,後麵,他便被林知皇拋來的政務,占據了所有時間,都沒心思關心他事了。
楊熙筒今日來練武場,也是來與林知皇巧遇的。
但楊熙筒的目的,對比齊繪琉等人,就相對簡單多了,隻是想刷一刷存在感,與日久未見的主公,培養下主從感情。
然而楊熙筒才走到練武場門口,就見一群眼生的人,望著主公練武的方向,在討論什麼,頓時不悅,說出口的話,也分外不客氣。
齊武奇也是個脾氣不好的,立即反問道:“你誰?來此又為作何?”
起先楊熙筒是真有些疑惑這行人的身份的,但在齊繪琉這行人轉回身向他看來時,楊熙筒便想明白這夥人的身份了。
年輕俊朗的五位少年郎君,又暫住在王府行宮裡,除了衍州齊大將軍送來企圖與他們主公聯姻的那幾位,還能是誰?
“暗下窺視,乃雞鳴狗盜之輩。”楊熙筒想明白眼前這幾位的身份,說話便更不客氣。
男人向來可惡,主公永遠不對男人起愛慕之心才好。
楊熙筒此話難聽,齊繪琉等人正是年輕氣盛之時,當下俱都露出了不悅之色。
齊方亞:“你這禿........”
齊方亞反唇相譏的話,剛說到一半,就聽身後的胡參軍突然驚喜的喚道:“判聽?可是判聽?”
楊熙筒聽到有一道熟悉的聲音喚他的字,也是一愣,將目光從齊氏五子身上挪開,看向發聲處,而後也驚喜道:“師兄?師兄!你怎麼在這裡?”
胡書擠開擋身在前麵的齊方亞,幾個大步,奔到楊熙筒身前,扶住他的雙肩,驚喜的上下打量他:“師弟真是你啊!你嘴欠至此,竟是沒死?”
楊熙筒反手也扶住胡書的雙臂,驚喜道:“師兄,是我,我好著呢,還投得了明主。你杳無音信這些年,我還以為師兄死了呢?”
金琅:“.........”
齊繪琉、林知暉、於弘毅五人:“.........”
真是師兄弟?
剛見麵,就互相問候對方死沒死的,真的不是有仇嗎?
看雙方見到彼此那驚喜的表情,應該不是吧?
楊熙筒欣喜道:“師兄,你怎麼看著清瘦了許多,老相了不少。”
胡書同款欣喜:“師弟,七八年未見,你頭發少了這許多,剛才初見,我竟確認了好久,才將你認出來。”
金琅:“.........”
齊繪琉、林知暉、於弘毅五人:“.........”
這是互損吧?是吧?
楊熙筒見到胡書,眼裡頓時沒了彆人,練武場也不準備去了,拽著胡書的手,拉著他就往自己彆院方向走,準備好生與師兄敘舊。
胡書自然欣然願往,走之前,胡書到底還記得正事,轉頭對金琅道:“亮澤,偶遇師弟,幾位少將軍就暫時交給你了。我去於師弟敘舊一番。”
金琅與胡書結交成友,見胡書轉頭拋下他去會人,微有些醋,到底還是道:“百見放心,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