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掃眼看向黃琦錦,莞爾道:“晨曦又知道了?”
“琦錦看您最近殺心甚重,可不是缺一個開刀的?”黃琦錦嗔了林知皇一眼,收了調燈的簽子,又細心開始整理起林知皇今日書寫過的手稿,準備等會拿去親自燒了。
林知皇的字跡與手稿輕易不能流露出去,被有心人利用便是一樁大麻煩事。
林知皇的書案,向來都是黃琦錦不假手於他人親自整理的。
“知我者,晨曦也。”林知皇站起身心情甚好的伸手刮了一下黃琦錦翹挺的鼻子,逗弄她道。
“主公.......”黃琦錦羞紅了臉:“您這要是個郎君,怕是要被小娘子們聯合起來追打了。”
林知皇學著隨邊弘慵笑的神情,低笑道:“本王若是個郎君,小娘子們哪舍得追打本王?怕是要愛死本王了。”
“不過本王生有一顆專於一人之心,到不能博愛所有小娘子了。”
黃琦錦嬌笑不止:“您若是如此,怕是更要惹得那些小娘子們前赴後繼來愛您了。”
林知皇與黃琦錦玩笑了幾句便在她的伺候下歇下了。
翌日,裴菱爻向權王府遞來拜帖請見。
林知皇在茶室召見了裴菱爻。
“大舅今日怎有空上門來了?”
裴菱爻中規中矩的向林知皇行了見王禮,這次起身含笑回話道:“知殿下您事忙,在下無事豈敢前來叨擾?”
林知皇笑,揮袖示意裴菱爻在茶案前就坐,含笑道:“大舅乃我長輩,想來看外甥女,何時不可來?”
裴菱爻見林知皇放下了王稱,知她這是想與他這大舅家常閒話,便也放鬆下來拱手回道:“殿下平易近人,那在下就托大了。”
有一個地位高崇的外甥女,也是一種甜蜜的負擔。
林知皇莞爾:“大舅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大舅今日來是來做中人的。”
“中人?”林知皇端起下人早已泡好的茶盞淺酌了一口。
裴菱爻也不賣關子,直奔主題道:“淮氏家主淮秉築欲將手下所掌的七處鹽場做投名狀,投效於您。”
“哦?”林知皇挑眉,含笑道:“淮家主舍得?”
裴菱爻笑,亦是端起茶盞淺酌了一口,輕笑道:“要大舅說,這個決定淮家主做的晚了些。”
在林知皇開放觀書閣時,淮氏就該識趣地俯首的,如今林知皇推行新製,算是將針對世家屠刀舉起了。
淮氏這個時候前來獻上鹽場投效,怎麼看都有種迫於形勢不得已而為之的意味在裡麵。
到是落了下乘。
“到不能如此說。”林知皇含笑搖首,並不讚同裴菱爻此言。
“嗯?”裴菱爻正欲喝茶的手一頓:“殿下如何看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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