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過留痕,五弟若被查出來....
“都說話!今日若查不出毒殺寶華的凶手,本王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會放過任何一人。”
事情沒有進展,吳奎漸漸失了耐性,怒聲斥道。
原先在寶華郡主喜房裡鬨洞房的年輕男女們聽到此話,終於有人壓製不住臨死的懼意,大聲哭嚎起來。
這時,車炫珠從一眾人之中站了出來,豁出去了一般,大著膽子指住立在一旁的溫南婷道:“世子妃來的突然,而且她也接近過那合巹酒。”
車炫珠此言一出,全場人皆靜,剛才還在哭嚎的年輕男女也都止了哭聲。
溫南婷以帕拭淚,哭聲道:“車五娘子這話好生奇怪,莫不是在懷疑我不成?”
吳踅麵有懷疑地看著溫南婷,寒聲道:“你為何那時過來?”
大姊很是不喜溫南婷,所以經常針對於她,雖然溫南婷總是一笑置之,但吳踅卻因此也對溫南婷不喜起來。..
在他看來,麵對彆人多次挑釁而不怒的人,不是憨傻之人,就是隱忍之人。
很顯然,溫南婷屬於後者。
隱忍之人,在隱忍至極限後,總會在適當時候,還人以一擊斃命。
所以,吳踅一直對這妻子喜歡不起來,若溫南婷每每能在大姊針對她時,當場與大姊爭吵起來,吳踅反是會對她喜愛幾分。
溫南婷聽吳踅如此問,轉眸受傷地看著他:“不是夫君您恐眾人洞房鬨的太過,讓大姊受了委屈,特意讓妾身過來看看的嗎?”
伺候在溫南婷身邊的丫鬟落翠不忿的插嘴道:“世子爺好生健忘,明明是您吩咐我們世子妃特意來此的,此時忘了不說,竟然懷疑我主人?”
丫鬟落翠滿麵忿色,顯然是豁出去了,上前擋在溫南婷身前,視死如歸地看著吳踅。
吳踅被丫鬟落翠懟的一愣:“本世子吩咐的?”
從吳踅出言質疑溫南婷開始,站在吳奎身後的溫禾詡便一直麵色黑沉。
謀士車槐安撫地拍了拍站在身側的同僚溫禾詡,站出來對丫鬟翠落問道:“世子親自吩咐你的?”
謀士車槐是車炫珠的叔叔,從吳踅與溫南婷身邊丫鬟的嘴裡聽出了蹊蹺,因為車炫珠之前指溫南婷的事,他隻得淌渾水出來再賣人個好,以免因此和溫氏結仇。
丫鬟翠落被從謀士車槐問的一愣,而後氣勢弱了下來,搖頭道:“不是......”
謀士車槐:“那你是聽誰吩咐的?”
吳奎沒說話,眯著眼看著溫南婷與其丫鬟落翠,無人知道他此時在想什麼。
溫南婷繼續以帕掩麵,哭地泣不成聲,丫鬟落翠在謀士車槐的追問下,當場將此前大丫鬟雨荷如何前來通知她家主人前來的事,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的講了。
謀士車槐聽完落翠所講,又轉頭問一邊麵色沉鬱的吳踅:“世子爺,您吩咐了那叫雨荷的丫鬟此事嗎?”
吳踅沉著臉擺首。
吳奎重重地一拍扶手,沉怒道:“將那叫雨荷的丫鬟提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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