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邊弘這個時候哪還有心情和林知皇貧嘴,凝聲道:“清平道在您部下又發展出了新的教徒,現在隻是抓出來三四個罷了,誰能保證沒有藏的更深的?”
清平道內的那條反對世家豪族為富不仁,反對世道之下同為人卻貧富懸殊過大的道內教義,著實蠱惑人。
明明主公治下已經如此清明,但還是有人偏聽偏信......
不服主公乃女子上位掌權,不忿主公出身貴族,不看事實,隻將清平道宣出的口頭教義奉為明喻,毅然反身相投邪教,唯命是從!
著實可惡!
隨邊弘想到此,瀲灩的桃花眼裡冒出可見的殺氣。
林知皇抬手遮了隨邊弘的眼:“聰淵,你戾氣太重了些,這可不好。”
隨邊弘任由林知皇的手附在他眼前,回道:“邊弘乃您手中惡刀,戾氣自然會重些。”
林知皇:“戾氣過重,難免傷己。”
隨邊弘:“隻要能護主公一世周全,傷己而已,又有何妨?”
林知皇動容,放下手來,隨邊弘那雙瀲灩的眸子,正直直地望著她。
“按原定的行軍計劃,兩日後我軍將拔營前攻,您若執意在此解蠱,是想在行軍途中悄悄進行?”
解蠱需費時多久,徹底解蠱後,林知皇的身體需要恢複多久才能恢複如常,隨邊弘尚還不知。
但這所需的時日,總歸不會太短。
若是這異人蠱輕而易舉就能解了,這蠱也不會讓喻三族老耗儘畢生精力去攻克。更不會拖著老邁的身體來此親跑一趟為主公解蠱了。
喻輕若可是隨軍了的,喻三族老若是有十足把握,直接書信一封道明,讓其掌手為主公解蠱,豈不是更好?
行軍路上顛簸,主公這樣避身在行進的軍車內悄悄解蠱,身體受不受得了先不說,想躲避有心人的耳目,定是很難的。
到時若有人想趁人之危.......
隨邊弘精致的眉目間染煞,雖是在問話,但神態中沒有絲毫要妥協意思。
林知皇搖頭:“不在行軍路上解蠱。本王說的是就地解蠱。”
隨邊弘眸中煞意微頓,意外道:“您要放棄前攻,繼續在此駐軍?”
那就有違主公想乘勝追擊的初衷了。
不過這樣更為保險。隨邊弘神色好看了些許。
林知皇堅定地搖頭:“不,依計劃前攻。不能給苗躍伏休養生息的機會。”
隨邊弘精致的眉宇間再次褶出深深的川紋。
林知皇見了,輕笑一聲,伸手點住隨邊弘的眉心,強勢地撐開他眉間的褶皺,緩聲道:
“‘權王’繼續領軍前攻,我留於原地解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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