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林娘子應該是不願嘗試的。”
吳煦說著話,目光卻落在了身側被手下親兵拖在地上帶行的天方子身上,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林知皇:“.......”
就在場麵僵持下來時,林知皇腹內當真咕咕作響起來。
林知皇自己也是一愣,而後害羞地捂住肚子,可憐兮兮地抬眸看向吳煦。
被吳煦看押在馬車內的這段時日,林知皇被準時準點、好吃好喝的喂的太好了。
而從昨日下午林知皇被吳煦擊暈,再到半夜醒來與吳煦交手一番,被抗坐著整夜疾行渡山,林知皇這期間就飲了些水,除此之外,再無進食,這會腹內空鳴也不算稀奇。
吳煦臉上的冷酷表情,僵住。
方才還對林知皇產生了殺意的親兵們,僵住。
突然間,這隊出身正統的兵將,皆產生了一種合起夥來欺負一介弱女子的操蛋負罪感。
場麵靜默了片刻後,立在吳煦左側的一名親兵隊長咳嗽了一聲,開口道:“大將軍,疾行一夜,不若尋一處地方休整一個時辰,也讓兄弟們在這期間腹內充饑。”
吳煦不看林知皇,點頭應允:“可。就這麼辦,尋水源附近休息一個時辰。”
兩刻鐘後,吳煦帶著手下二十餘親兵找到一處淺溪,在溪邊架起了火堆烤起了剛才沿路打的野物,暫做休整充饑。
“給。”吳煦將最先烤好的一隻野兔遞給這會坐在火堆邊林知皇。
林知皇方才使計被吳煦窺破心思,這回也不敢再“作”,怕露了痕跡去,乖乖地伸手從吳煦手中接過野物,還不忘立穩傲嬌人設,很是不滿的輕哼了一聲。
吳煦見林知皇明明想吃東西,接烤野兔的動作也誠實,卻非要哼一聲來挑釁他,劍眉隆起,唇角不自覺得彎了起來。
周圍的親兵這會也有些習慣了林知皇的不識趣,懶得再理她,想著她必是有大用,大將軍才會這般忍讓於她。
不論這女子的驕橫是否為真,但他們要再因為看不慣這女子的行為而與大將軍起爭,就如大將軍先前所說,必會消耗無謂的精力,耽誤行路時間。
“不喂他吃點嗎?會死的吧?”林知皇看向被丟在一邊的天方子。
“無妨,餓個一兩天罷了,隻會腹中難忍,不會餓死的。”話落,吳煦對一名親衛吩咐道:“喂他一些參湯,吊好他的命,彆讓人疼死了。”
“諾!”該親兵領命,從腰間拿出一個水囊,弄開天方子嘴裡塞布,往他嘴裡灌出發前就備好的固元野生湯。
天方子堵嘴的布塞一去,就開始痛叫慘嚎,向吳煦求死。
該親衛一手掐住天方子下顎,另一隻極手穩的將參湯灌進天方子嘴裡,並狠聲道:“膽敢漏出一滴,便活刮你一片肉。”
“嚇到了?”吳煦見林知皇一直在看天方子,含笑問。
林知皇搖頭,見吳煦這會在吃東西,似乎心情不錯,趁勢打聽:“吳大將軍為何如此恨這人?”
吳煦唇邊掛著的笑意頃刻間消失,將吃乾淨的野兔骨架丟進燒烤的火堆,麵無表情的起身直接走了。
“吃你的,哪這麼多問題?”圍在火堆邊親衛隊長見吳煦走去一邊看巡防的兄弟去了,抬頭不滿地斥道。
林知皇一點都不惱親衛隊長對她的態度,就怕沒人和她搭話,趁著精明的吳煦這會心情糟糕走了,與這些圍坐火堆邊飽腹的親衛們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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