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轉身撩發,將腦後那點紅線露出來給吳煦看:“我方才讓照顧我的黃婆幫我看過了。”
“看到我腦後的這點紅線沒,就是中蠱後會有的症狀。”
吳煦伸手摸了摸林知皇腦後那點紅線,見的確非是染上去的,眉頭皺得更緊。
“多久?”
“什麼?”
“不見你師兄,你能堅持多久?”
林知皇默默估算了一下吳煦能承受的時間:“三十天。”
“三十天之後還未見到你師兄?”
林知皇鳳眸圓瞪吳煦:“前麵我不是對將軍你喊救命了嗎?”
吳煦收回放在林知皇腦後紅線上的手,頭疼道:“知道了,會在這之前讓你與師兄彙合的。”
“是一定要!”林知皇故作嬌蠻道:“誰讓你當時不帶上我師兄一起的?”
“不對。”吳煦深眸微眯:“既然你師兄在你身上放這種蠱蟲,是為了能隨時隨地感知到你....當時本將軍悄悄帶上你一同渡山,他為何沒發現?”
林知皇心底微驚,麵上卻反應極快的怒道:“還不是因為我大師兄極相信你這位吳大哥!”
“與蠱蟲溝通也是耗費精神的,蠱蟲又沒有發出警示,師兄就確定我在不遠處的情況下,誰會隨時隨地去耗費精力感知它啊?”
“後麵我離他遠了,超出距離,體內的蠱蟲開始發作時,大師兄一定是感知到了的。”
吳奎理虧,無話可說。
就在林知皇將中蠱之事,真話摻假話混在一起忽悠吳奎,以謀能達到目的時,王鹿還驚疑不定的坐在茶室內,懷疑自己剛才是眼花看錯人了。
茶水在茶爐上沸騰翻滾,王鹿恍若未覺。
林世叔如今不是正在率兵攻打蒼州州城嗎?怎麼會被二師兄帶到這裡?
王鹿看著眼前沸騰而起水蒸氣,眼瞼巨顫。
“主公。”
一身手輕巧的暗衛從房梁上跳下,出現在茶室內,躬身抱拳向坐在茶桌後的王鹿行禮。
“如何?二師兄與那女子出去後,做了何,談了何?”王鹿輕聲問。
“吳大將軍帶著那女子去了前麵的小花園,那處空曠,屬下不好隱身,因此無法靠太近聽兩人談話,但從斷斷續續聽到的對話聲中可知,那女子好像在因為她的大師兄沒被吳大將軍一同帶過境,而在與吳大將軍鬨彆扭。”
王鹿眼眸微斂:“二師兄與這女子的關係如何?”
看到吳煦彎下身體聽林知皇耳語,過後還撩起了林知皇的秀發,抬手撫了她腦後的暗衛臉附薄紅,聲線卻不帶一絲感情地回道:“兩人很是親昵。”
王鹿聞言低笑了一聲,手腕一轉,一張薄鐵片出現在他左手指縫間,手指擺動,那張薄鐵片極快的在他各個指縫間置換起來。
“怎麼個親昵法?”
暗衛聽王鹿細問吳煦與那女子如何親昵的,神色微頓,雖有些不解,但仍是事無巨細的將方才自己隱身在遠處看見情景,事無巨細的講與了王鹿。
王鹿聽到暗衛說吳煦在小花園內撩起了林知皇的秀發,抬手撫她腦後時,正在他各個指縫間旋轉置換位置的薄鐵片被淩厲甩出,打在了他對麵的茶盞上。
這茶盞被王鹿射出的薄鐵片打中,一分為二,碎在了茶桌上。
這是吳煦方才用過的茶盞。
前來稟事的暗衛見王鹿生怒,垂下頭去,很是不解主公因何而生此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