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母親有些支支吾吾,林軒卻明白了她的意思,放棄考研回家照顧父親。
好在搶救及時,父親的性命保住了。
醫保雖然報銷了一部分,可剩下的一部分,對於他們這種家庭而言也是一個大數目。
還是親戚幫忙湊了五萬多出來,才成功度過這次難關。
因為要養傷半年,坐在輪椅上的林父看向林軒的眼神滿是愧疚,最終選擇跟兒子道了一聲歉。
耽擱他的前程了。
林軒安慰父親一番後,第二天離開縣城去找工作,畢竟家裡不能隻讓母親一個人上班養活一家子。
所幸的是在同學介紹下,找了一家跟專業相關的大公司。
靠著努力和拚搏,進公司兩個月後成功轉正。
在公司乾的第二年加上私下的一些兼職。
每個月林軒的收入差不多有一萬五,跟室友們比起來,已經算得上相當不錯了。
父母也對於他的成長感到欣慰,似乎一切都在慢慢好起來。
林軒也這麼認為。
隻是在工作的第三年,他才發現自己似乎這一年多來收入已經沒什麼變動了。
若是換一家公司的話,可能會更高,也可能會更壞。
在這個找工作不易的年代,他思來索去還是決定留下來繼續乾。
隻是家裡已經開始催婚,因為父母生他比較晚,如今都已經到了六十左右的年紀,而他們同輩人都早已抱上了孫子。
這個問題讓林軒心頭一沉。
結婚,就意味著需要買房子。
在老家買房子,價格雖然不比大城市,可一套下來怎麼也得六七十萬。
家裡那套老房子已經好些年頭了,他得想辦法先給父母換一套二居室。
給父母買了,再給自己買一套三居室。
然後再買輛十萬左右的車,結婚彩禮又是一筆支出。
把這些錢算了算後,林軒幾乎喘不過氣來。
哪怕收入比同齡人高了一大截,這也不是他可以輕易承受的。
這一晚,很少喝酒的他下樓買了兩瓶酒和一份涼菜。
就在出租屋的窗戶邊上與月光共飲,思考著人生的意義是什麼。
為什麼有些人走在人生路上步履生風。
有些人卻如此舉步維艱,仿佛出生那一刻,就已經欠下了一筆需要用一生去償還的債,一眼可以看到人生的儘頭。
隻是不管如何,有些東西沒得選擇。
十年過去,林軒已步入中年。
如今的他孩子已經三歲了,父親去年因為身體問題走了,母親在家幫忙照顧孩子。
他和妻子在外工作,支撐著這個家以及沒還完的車貸房貸。
每次出去跟朋友喝酒。
聊到這些大家都會陷入沉默。
最後彼此安慰再撐個二十年,等孩子長大就好了。
在這漫長的歲月裡,林軒也終於意識到,如今的自己和孩子,不過是當年的父親與自己。
一切像一個輪回,父親的人生在他身上重新放映一遍而已。
等林軒到了退休的年紀後,身體已經非常不好。
照顧孫子孫女的事情,都是身體更好一些的老婆在負責。
終於卸下肩上擔子的林軒,坐在門口望向外麵的世界。
當他真正可以為自己而活時。
似乎一切都已經晚了。
看著天上的朵朵白雲,林軒無端想起兒時和朋友出去玩。
那是自己說想做一朵白雲,每天什麼也不用乾就在天上飄著,要是心情不好了,就變成烏雲下午淋濕那些沒帶傘的家夥。
“如果有來世的話,就做一朵雲吧。”
林軒含糊不清的嘟囔一聲,靠在椅子上歪頭睡著。
在夢裡他似乎又回到了小時候,回到那無憂無慮的生活中。
每天最頭疼的事,無非是沒有零花錢去買零食吃。
這一世輪回結束後。
唐瑜看著林軒已疲憊不堪的神魂,將他送入下一次輪回。
他則是離開陣法,神魂回到體內。
有所察覺的孟子豪一個瞬移回到唐卓笑道。
“回來了?”
“回來了。”
唐瑜也有些疲倦,伸了個懶腰後躺在地上道:“這段時間有人過來搗亂嗎?”
“是有幾個小修士想來這邊看看,估摸著是想看是不是有什麼機緣,看到陣法後就走了,都不用我出手。”
孟子豪笑著回答道。
修士也不是白癡,看到這麼大一座陣法,知道進去就是送死的,誰還傻不拉幾往裡麵跑?
至於有能力破壞這陣法的,人家也不會閒的這麼無聊,又沒什麼好處,這陣法明擺著就是用來鎮壓某人的。
把陣法弄壞了,等著被合歡宗抽魂煉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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