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樵夫愣愣的看著蘇墨和慧空法師論了半天的禪,互相看了看,滿臉懵逼。
“小哥,這雨天涼,要不喝點?”那個帶酒的樵夫弱弱的對蘇墨問道,至於慧空法師他直接沒有問......畢竟和尚也不能喝酒不是嗎。
蘇墨微微一笑,轉頭看向小丫頭,小丫頭一下子就明白了,從一旁的包中拿出了一壺酒遞給蘇墨。
蘇墨接過酒壺,笑著對那樵夫說道:“行走江湖,怎麼能不帶酒呢?”
那樵夫一愣,隨即幾個樵夫都大笑了起來:“哈哈,小哥居然也是同道中人。”
“來來來,走一個。”
蘇墨立刻和幾個樵夫打成了一片,一旁的慧空法師看著蘇墨與那幾個樵夫把酒言歡,苦笑了一聲說道:“紅塵是海啊......又何必深陷在那苦海之中呢?”
蘇墨與那樵夫撞了一下酒壺,緩緩的喝了一口,搖頭道:“大師,你說若風吹幡動......是風在動還是幡在動?”
慧空笑了一笑,緩緩道:“不是風動,不是幡動,是仁者心動。”
“仁者心動......不著相,心不動。”蘇墨點了點頭,又以佛學論道開口:“可是佛又說: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
“諸法的本來麵目就是空相,諸法的實相亦是空相,諸法未曾離開空相,故雲是諸法空相……一切法的實相是空,是故一切法從本以來,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
“既然諸法皆空相,那麼大師你眼中的深陷紅塵海......是‘風動’還是‘幡動’呢?”
慧空一愣,隨即苦笑了一聲,“小友這禪論卻是有些牽強了......”
蘇墨搖頭一笑,也不再糾結這個,而是舉起手中的酒壺道:“大師要不要喝點?”
慧空大師搖了搖頭,蘇墨想了想點頭道:“是晚輩唐突了,佛門遮戒忌酒。”
卻沒曾想慧空依舊還是搖了搖頭:“貧僧不喝酒不是因為佛門遮戒,佛門遮戒中忌酒是因為飲酒易犯性戒。”ps:這個性戒是指佛門中的殺生、偷盜、邪淫、妄語等)
“可貧僧自信不會因為喝酒而犯性戒。貧僧不喝酒隻是因為酒乃糧食精,於貧僧而言有些浪費了。”
蘇墨看著慧空坦率的神色,歎了口氣:“大師佛法高深,晚輩佩服。”
一旁的幾個樵夫見這兩人又開始了,隨即無奈搖了搖頭,帶著酒意說道:“要我說,這糧食也是給人吃的,釀成酒也是給人喝的,哪有什麼浪費一說。”
“更何況這世道都要亂了,也不知明日能不能活著......有酒便該喝,有樂便該享受。”
樵夫這話像是說到了蘇墨的心裡去了,舉著酒壺便與之碰了一下,隨即大大的喝了一口。
慧空法師看了直搖頭,而一旁的小丫頭見蘇墨如此豪飲卻有些擔憂的說道:“少爺喝慢點......”
蘇墨點頭放下酒壺,對著那樵夫問道:“你剛說世道要亂了是何意?”
“小哥還不知道?”那樵夫一愣,有些詫異的反問道。
“知道什麼?”
“咱們這世間的修劍界都亂套了!”那樵夫神秘兮兮的說道,“我家婆娘有一個遠房親戚的孩子在修仙宗門做雜役。”
“據他說,有外界的許多仙人來到了咱們這個世界。有一波外來的仙人打上了道宗,與道宗掌門大戰了三天三夜,道宗甚至敲響了護宗靈器!”
“還有一波外來的仙人上了聖宗,說是什麼雲宗的少宗主,要迎娶聖宗的聖女!”
蘇墨眯起了眼睛,似乎想到什麼後歎了一口氣。
對於那個在幻境中與自己有著一世姻緣的女子,蘇墨對她有著十分複雜的情緒。原本是厭惡的,可後來卻發現她也有自己的身不得已。
但是依舊喜歡不起來,許是初次影響太差了吧。
可是......聽說她有可能會與那什麼上界的雲宗少宗成親時,心中還是有一些沒有由來的不舒服。
“仙人中的事情,與我們凡人有什麼乾係?”蘇墨搖了搖頭,舉起酒壺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