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三人出了城池,遠遠的看著那高聳入雲的道玄山。
“少爺,你為什麼給他們一滴血啊?”小丫頭滿是不解的問道,“是因為野獸會害怕修煉之人的嗎?”
“野獸不害怕修煉之人的血,但是野獸會害怕神族的氣息啊。”蘇墨笑著解釋道。
“什麼神族的氣息?”小丫頭迷惑的問道。
蘇墨笑著摸了摸小丫頭的頭頂,沒有回答。
如今的蘇墨得到了巨神一族的血脈傳承,那滴血中有神族的氣息,野獸遇到時自然會避退。
“阿彌陀佛,小友大善!”一旁的慧空法師由衷的說道。
蘇墨轉過頭看向慧空法師若有所指的說道:“大師不也是給他們指了明路嗎?”
“心無掛礙......”慧空法師微微的搖了搖頭,雙手合十默念,“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
“所以大師還是無法做到......世間有為法,一切皆虛幻?”蘇墨笑著說道。
“阿彌陀佛......”慧空法師呢喃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小丫頭看了看慧空法師又看了看蘇墨,咬咬嘴唇問道:“少爺我們接下來去哪?”
“上道宗吧。”蘇墨看向遠處的道玄山,那山下依稀有著數道修仙之人的氣息。
蘇墨繼承了巨神一族的血脈,對於天下修士的氣息有敏銳的直覺。他在道玄山下的那些仙修之中嗅到了一道極為龐大的氣息。
“小友想要做什麼?”慧空法師看著蘇墨,緩緩問道。
蘇墨歎了口氣,“大劫將至,這天下修士太散了!”
慧空法師深深的看著蘇墨,然後雙手合十不再言語。
“可是我們怎麼過去?剛剛的老丈不是說那些外來人就在道宗山下嗎?”小丫頭想了想,開口問道。
蘇墨皺起了眉頭,他可以用儒道真言傳送到道樺的麵前,可他又不知道道樺此刻在做什麼。
蘇墨看了一眼下丫頭,萬一道樺在洗澡什麼的......蘇墨對於對方不確定位置時使用儒道真言已經有了心理陰影。
“這個時候要是有隻會說話的鳥該多好。”
會說話的鳥......蘇墨眼睛一亮,回頭看向一旁零零散散的幾隻麻雀,對著其中一隻麻雀喊了一聲“過來”。
儒道真言出口,規則之力湧現,果然那隻鳥懵懵懂懂的撲騰著翅膀飛到了蘇墨伸出的手掌之中。
蘇墨開著那隻鳥,開口道:“去道宗找道樺,跟他說蘇墨讓他穿好衣服站到一個適合見客的地方!”
他眼中湧現出了閃著神輝的規則之力,比之前單純的儒道規則更為霸道和直接。
一道細微的靈力化為神紋,鑽入了那隻麻雀的眼中,隨即那隻麻雀撲騰著翅膀朝著道玄山頂飛去。
蘇墨看著那隻離去的麻雀,滿意的點了點頭,靜靜的等了起來。
......
道宗的宗門之中,有著數千的道宗弟子,此刻的道宗中沉澱著一股凝重之氣,似乎所有人都在嚴陣以待的應對著隨時可能遇到的危險,
一隻麻雀輕輕的飛入宗門,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道宗山頂一處安靜而與宗門相對隔離之處,一座普通而簡簡單單的竹樓中。
一老婦人運轉著體內的靈力,縈繞在一個盤膝而坐的一個華服老人身上身上,似乎見華服老人半天沒有反應,著急的加大了運轉的速度。
一陣陣符文湧現在周圍的虛空之中,引的虛空震顫,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引發連鎖的靈力暴亂。
一旁的道樺見狀弱弱的開口道:
“師娘......師尊說你做事太急躁了,我雖然覺得他說的並不對,但是吧......還是覺得這療傷之事也著急不來......”
“當然,我是一直不認同師尊說師娘做事急躁這點的!”
“閉嘴!”老婦人瞥了一眼這個跟她丈夫學了一身壞習慣的弟子,嗬斥了一聲道。
“好的好的!”道樺立刻乖巧的站在一旁,也不敢再說什麼。
過了片刻,老婦人收回了運轉的靈力,歎了口氣......這替人療傷之事確實急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