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這些人又何嘗不像杜平生......
隻是聽聞本家歸故,便款款相助。
蘇墨滿頭白發飄飄,仰天長歎了一口氣......如此美如畫卷的凡俗,我又如何舍得。
杜平生轉頭看向蘇墨的神色,欣慰的笑了笑。
搖了搖頭,蘇墨一言不發的也繼續動手了起來。
天色黯淡了下來,一間簡單的竹屋很快的就在幾個人的手中搭建了起來。
幾個年輕人看著新建而成的竹樓,滿意的笑了笑。
“多謝幾位相幫。”蘇墨十分誠懇的對著幾人道謝。
幾人紛紛撓了撓頭,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複,隻是連忙搖頭,“不用不用,都是本家!”
“我們就先回去了,有事來找我們就是!”柴夫笑著對兩人開口道。
“今日剛回,便不多挽留了。”杜平生開口道。
“不用不用!”幾個年輕人像是並不善言辭,擺手就離開了。
離去的步伐如來時一般匆匆。
蘇墨看著麵前的新竹屋,神色複雜。竹屋之中還飄蕩著一股竹香之氣,沁人心脾。
杜平生拍了拍蘇墨的肩膀,率先走進了竹屋之中。
“往後的一段時間,便好好的待在這裡化神吧。”
蘇墨點了點頭,也跟了進去......
新竹之氣,繞梁而起。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卷過這偏僻的小鎮之中。
......
時光,似乎在這個小鎮之中變得極為平靜和漫長。
每日的匆忙也在此地慢了下來,帶著一絲悠閒之意清洗著蘇墨的心神。
幾日下來,小鎮之中的人也都知道了杜平生和蘇墨兩個歸故之人......隻是卻無一人認得兩人。
蘇墨不知道杜平生到底離開此地多久了,許是能與杜平生相識之人也早已深埋塵土之下了吧。
世俗之人一生區區數十載,在修道之人眼中不過眨眼而已。
這幾日間,蘇墨似乎也不急著化神,隻是每日靜坐在一旁,仰頭看著天穹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杜平生則每日都在煉著丹藥,藥山之上的丹藥都被杜平生帶了回來。
蘇墨也是第一次認識到了丹修的富有,數之不儘的仙藥靈草,各種奇珍異物。
也難怪雲宗的內事長老說整個雲宗,也就藥山最富有了。
平時不顯山不露水,一旦搬家才發現至寶之多。
蘇墨不知道杜平生為何這麼絕的將雲宗藥山搬了一個空,顯然是沒想過再回去。
看上去杜平生對於雲宗沒有一絲的歸心,隻不過杜平生沒有說,蘇墨也沒有多問。
又是幾日一晃而過,蘇墨開始了衝擊化神。
這夜,蘇墨盤膝坐在竹屋的門前,運轉著修為衝擊化神再一次以失敗而告終......
化神便在眼前,可就是邁不過去。就如同有著一道難以邁過去的桎梏,
這道桎梏如同天闕,看的見卻過不去。
儒道化神,背負太重。就如同一個人背負著一座巨山,卻想要逆天而上一般。
不丟下那座山,便永遠也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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