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塊信玉破碎,化為一道道虛無之力朝著天地間奔襲而去。
一時之間,天下震動......
那一塊塊信玉皆是受杜平生恩惠所留之物,每一塊信玉皆是一份深厚的恩情。
杜平生攢了一輩子的恩情,都在這一刻全都用了出來。
......
一處茶樓之中,兩個相對而坐的老叟正在喝茶下棋。
你來我往之下,兩人皆是有勝有負。隻是這一局卻顯得有些焦著,難分勝負之下,一人已經有些吹胡子瞪眼。
“你怎麼能這麼下呢?”黑袍老人在錦袍老人的下了一步棋之後,指著錦袍老人的鼻子差點破口大罵。
錦袍老人瞥了黑袍老人一眼,得意的喝了一口茶,也不在乎對方手指已經快戳到他的臉上了。錦袍老人隻是悠哉悠哉說道,“我怎麼就不能這麼下了?這棋有規定下不過還不能亂下嗎?”
黑袍老人張口語塞,滿臉的糾結,“你這般亂下,我即便贏了也贏得不暢快,那還下個屁啊。”
錦袍老人嘿嘿一笑,帶著一絲頑皮之色開口道:“那還下不下?”
“下下下,下個屁!你每次下不過就以這種辦法來壞我心緒。”黑袍老人一臉晦氣的將棋盤一推,“算平,下一把下一把。”
錦袍老人得意的一笑,這一招他屢試不爽。隻要黑袍老頭心緒亂了,下一把他必贏。
兩人正要重新分棋時,忽然一道虛無的波動傳入其神魂之中,黑袍老人猛的一愣。
“怎麼了?”對麵的錦袍老人見到黑袍老人的神色,疑惑的問道。
黑袍老人呆呆地看向錦袍老頭,正要開口時,忽然發現錦袍老人緊接著也是一怔,似乎也收到了什麼消息。
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開口道:“杜老匹夫捏碎信玉了......”
這時,茶樓的小二走了過來,看到兩個老頭在發呆,立刻疑惑的問道:“您二老這是怎麼了?要添茶水嗎?”
兩人回過神來,對視了一眼,站起了身子。
“添個屁,不喝了。”黑袍老人滿臉糾結的趕走了小二,對著錦袍老人開口道:“那就走吧,難得他叫我們一趟,這麼多年的恩情也該還了。”
錦袍老人歎了口氣,想了想開口道:“等我一會,我帶上我孫女。”
“杜老匹夫這麼些年沒動靜,這突然叫我們還情,一定是個大場麵。得帶我孫女去見見世麵......”
“你哪個孫女?”
“老夫就一個孫女!”
“你都快老掉牙了,你孫女也差不多快上百了吧,還要見什麼世麵?”
“屁!老夫孫女才十六......”
“......”
......
一處宗門之的後山絕壁之中,巨石壘砌將一處山洞封鎖在了其中。
山洞之外一個中年男子罵罵咧咧的跑到了山洞之外,對著山洞之中就是扯著嗓子高呼:“爹,快彆閉關了,出大事了。”
聲音回蕩在兩岸的絕壁之間久久不散,隻是被巨石封閉的山洞之中毫無反應。
等了片刻,看著一絲反應都沒有的山洞,中年男子立即糾結不已,想了想又開口喊道:“爹,快彆閉關了......”
“你孫女牙疼!”
轟!
刹那間,封鎖山洞的巨石猛的崩裂。
一個渾身淩亂不堪的老人急匆匆的從山洞之中衝了出來,跑到中年男子的麵前就著急的開口道:“你說什麼?”
“你孫女牙疼......”中年男子看到老人,立刻換上了一副乖巧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