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被鳳女放出鳳宮之後,還在種植彼岸花的虛空獸忽然感應到了蘇墨心中的悲傷之意。
顧不上再種花,它立刻便接連橫跨數界,趕到了蘇墨的身旁。
它的犬耳的萬靈之力,身具洞聽之能,能感受到了世人對於蘇墨的惡意......
那原本平和而膽小的性子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隻剩下了無儘的嗜血之意。
它感受到了蘇墨的委屈後,腦海之中便隻剩下一個念頭......
......殺儘所有對蘇墨帶有惡意之人。
吼!
虛空獸龐大的身軀,站立在蘇墨的身前,朝著下方的世間張開血盆大口,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嘶吼。
這一聲嘶吼如同帶著無儘的凶殘之意,卷起狂風襲擾一方,讓下方原本還在因不明真相而咒罵蘇墨的世人瞬間陷入了無邊的恐懼之中。
虛空獸一身的龍鱗,顯得極其的威武。獅尾犬耳麒麟足又讓其看上去十分的神秘。而那虎頭之上更是流露出了無儘的殘暴之相。
所有人怔怔的看著這忽然出現滿是凶相的異獸,陷入了沉默。
“大壯,回來。”蘇墨看著攔在自己身前的虛空獸,心中湧現出了暖意,開口對著虛空獸輕輕的喊了一聲。
虛空獸回過頭看向蘇墨,神色之中的凶殘之意褪去,眼中血紅的光芒淡了下去。
嗚咽了一聲,虛空獸緩緩的走到了蘇墨的身旁,抬起頭輕輕的拱了拱蘇墨的身軀。
蘇墨抬手輕輕的撫摸著虛空獸的腦袋,心中無比的柔軟。
“我沒事......”
世人迷茫的發現,那原本凶殘無比的異獸在蘇墨的開口之後,赫然變得極為溫順。
仿佛,這世間隻有他能讓其安靜了。
蘇墨摸著虛空獸的腦袋,抬頭看了看皇朝老者三人,平靜的搖了搖頭:“我不會跟你們走的,你們也無法從我身上得到你想要得到的東西。”
寒宗老祖冷哼了一聲,“這可由不得你了。”
血宗老祖兩眼之中閃過一道血紅色的光芒,瞬間,有一道極為詭異的虛無之力悄無聲息朝著蘇墨而去。
一聲冷喝之聲從老樹妖肩頭的的神鴉口中傳了出來,瞬間一道無名之火憑空出現在了蘇墨的身前,將那一股無形之力化為虛無。
“想要在本尊麵前使用咒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鳳女的臉上閃過一絲瘋狂的怒意,抬頭看向血宗宗主,流露出了無儘的殺意。
虛空獸猛的轉頭,眼中再次浮現出了殘暴之意。
鳳女感受到了虛空獸的凶殘之性,忽然想起來了先前神山之中苑苑殘魂曾說過虛空獸極為凶殘......這才是虛空獸凶殘的一麵吧。
也隻有在蘇墨的麵前,虛空獸才會變成那個膽小而平和的‘瑞獸’。
蘇墨像是完全失去了對於一切的興致,隻是拍了拍虛空獸的腦袋,虛空獸扭過頭,再次變得溫順,伸出舌頭舔了舔蘇墨的手。
“我們走吧......”
蘇墨的神色低沉,那張秀氣的臉上平靜而淡然。
白衣翩翩,那白色之中的那抹淡紅,亦如那神山之中枯等萬年的桃花......
孤獨而落寞。
虛空獸抬頭看著蘇墨的神情,又是嗚咽了一聲,然後點了點頭。
有它在,這世間無人可以留下蘇墨。
它可以帶著蘇墨去任何蘇墨想去的地方...天涯海角,亦或者......星辰滄海。
它本就是遨遊在虛空星海之間的異獸,是它的娘親親手將它‘丟’給了蘇墨。
這世間,蘇墨是它唯一的親人。
在它的眼中,這‘世間’哪有蘇墨重要。
而在它的心中,它也許更希望......馱著蘇墨翱翔在星辰滄海之中,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虛空獸走到了蘇墨的身旁,貼著蘇墨的身軀,發出了一聲憋屈的嘶吼。
若是它成年,它可以一口將所有對蘇墨有敵意的人全都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