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蘇墨平靜的回應道。
白奇七尾聽到蘇墨的話,頓時鬆了一口氣,連同身姿也挺拔了起來。
走到一塊大石之上坐了上去,潔白的雙腿在蘇墨麵前晃個不停.......
“那就好,你是不知道......”七尾一副自來熟的模樣,“上次為了救你,我頂撞了她,她現在正在到處找我。”
“找你做什麼?”蘇墨問。
白奇七尾無奈的開口道:“自然是找我算賬啊,我對她如此不敬,她自然想要找我教訓一番。”
蘇墨看著白奇七尾對九尾仙狐完全沒有任何尊敬的模樣,感到了一絲疑惑,“她不是你師尊嗎?”
白奇七尾點頭道:“是我師尊沒錯啊。”
“那你們為何這般?”蘇墨不解。
白奇笑著躍下了石頭,走到了蘇墨的麵前,似乎沒注意到腳下的虛空獸,一腳踩在了虛空獸的爪子上。
虛空獸立刻驚醒,朝著白奇七尾的腳就咬了過去。
“呀!”白奇七尾立刻跳開,躲到了蘇墨的身後,“你家狗怎麼還咬人呢?”
蘇墨蹲了下來,一手舉著彼岸花,一手撫摸著虛空獸安撫著。
虛空獸感受到蘇墨的神色,立刻又平靜了下去,似乎隻有在蘇墨的麵前,它才是那隻虛空神獸。
對於其他人而言,它依舊是凶殘無比的凶獸。
看著虛空獸虛弱的樣子,白奇七尾似乎也有一些不好意思了起來,“我應該沒踩重吧,我本來就也不重。”
蘇墨背對著白奇七尾緩緩的搖了搖頭,“你隻是踩到了它的傷口之上,讓它吃痛而已,並未真的想要傷你。”
“這樣啊......”白奇七尾更加的不好意思了起來。
“咳咳...”白奇七尾乾咳了兩聲,開始解釋蘇墨的疑問,“那隻狐狸雖然是我的師尊,但是實際上也是我的小姨。”
白奇開口就是‘那隻狐狸’,絲毫沒有任何的恭敬。
原來是一家人......蘇墨了然的點了點頭。
不過,似乎與他沒有太大的關係。
隻是若是他的神魂之傷真的好了之後,要去尋找的,就是白奇七尾的娘親。
但是這麼久的時間過去,她是否還在世呢?
白奇七尾看著蘇墨的沉默,小心翼翼的蹲到了蘇墨的身旁,猶豫了一番開口問道:“你的傷,現在怎麼樣了?”
蘇墨平靜的搖了搖頭,“說是還剩不到兩載的時間,但是我估計也就一年左右了。”
蘇墨話語淡然,仿佛說的不是自己的生死一般。
七尾白奇歎了一口氣,似乎有些惋惜。
與蘇墨相見不過幾麵,但是她覺得蘇墨人還不錯,這般死了有些可惜。
“你手上一直舉著的是什麼?”白奇七尾又看向了蘇墨手中的彼岸花,好奇的問道。
“彼岸!”
“彼岸?”白奇微微一愣,隨即所有所思的開口道:“這個名字聽上去倒是有些傷感。這是花還是草?”
“花!”蘇墨如實開口。
果然,這世間無人認識彼岸花。
那九天人儘皆知的彼岸花,卻似乎從未在這世間出現過一般。
“既然是花,為何不見開花?”七尾白奇又問道。
蘇墨看向手中的彼岸花,歎了口氣,“彼岸之草,寄情方能開花。”
“隻是花開之日,也是葉落之時。”
寄情方能開花......七尾無法理解,從未聽聞世間的花草還能寄情。
虛空獸湊到了蘇墨手中的彼岸花麵前,輕輕的蹭了蹭這株彼岸之花,它知道這或許是世間唯一能救蘇墨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