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草,好酸……”
鄭景灝微愣,隨即有些忍俊不禁。
衛東向眾人說完曆史,然後突然看向手裡的野雞,呆呆的問道。
“但是,這個兔子和野雞該怎麼弄?”
林義摸了摸下巴,看著手裡還不斷掙紮的兔子,皺眉說道。
“好像要先剝皮吧?”
孫雲辰看了眼那兩隻活物,凝眉補充道。
“好像還要掏內臟!”
林義的手抖了抖,差點讓兔子跑掉,他看向衛東,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不敢!”
衛東撓了撓頭,乾笑一聲。
“我也不敢!”
鄭景灝有些無奈的走到林義麵前。
“我來試試吧!”
林義鬆了一口氣,將兔子遞了過去。
鄭景灝拿出包裡的匕首,抓起兔子來到一邊。
他看著在手裡蹦躂掙紮的兔子,薄唇緊抿,猶豫了一下,還是狠狠朝兔子的脖子刺去。
鮮血噴濺,眾人看到這一幕,有些不忍的彆開眼睛。
程菲抱著膝蓋,蹙眉看向鄭景灝。
“景灝,你不怕嗎?”
“怕!這對我來說,也是從未有過的體驗!”鄭景灝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血漬,淡笑道。
張玲心從鄭景灝的談吐和氣質,看得出來他平時在家裡也是個養尊處優的小少爺,她不解的看著鄭景灝。
“那你為什麼敢殺它?”
鄭景灝手上的動作沒停,動作也非常不熟練的將兔皮一點點剝下。
他唇角溢出一絲苦笑,回答著張玲心的話。
“因為餓呀,說實話,我早上吃得很少。剛才就已經餓得沒什麼力氣了,那酸澀的野果,解渴倒是可以,但是沒法當正餐。”
鄭景灝的動作也越來越快。
“現在又找不到其他吃的,若不吃點東西。走了這麼遠的路,講真的,我有點支撐不下去。況且下午還要躲過那些人的追捕,沒力氣怎麼行。”
聽到鄭景灝的話,眾人陷入了沉默。
鄭景灝說得對,不吃飯哪來的力氣,與追捕他們的士兵對抗。
他們不就是來叢林曆練的嗎?
現在每個人都饑腸轆轆,在這種環境下,他們看到兔子被殺,竟然還有些不忍?他們到底都在矯情什麼。
林義微微歎了一口氣,他一把抓起衛東手上的野雞,淡然一笑。
“我去殺雞!”
衛東撓了撓頭,然後說道。
“沒有水,也無法洗,我去找點大片的樹葉墊著吧。”
程菲站起身,也去找事做了。
“那我去把火燒起來。”
眾人紛紛忙碌著自己手上的事情,但是仿佛所有的事情,看似簡單,但他們做起來,卻有些吃力。
‘你們以為生存是很容易的事情嗎’
這句話是禦教官早上說的,他們或許一開始不太理解。並且會不以為然的覺得,禦教官說得有些誇張了。
可是,他們現在連殺個兔子和野雞的勇氣都沒有。連生個火,半天都生不起來。挖個小小的土坑,也能讓自己手上起幾個水泡。
他們此刻突然好像明白了禦教官那句話的深意。
沒有親身經曆過,所有的事情,也並非自己看到的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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