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你心情不是很好,所以帶你出來吹吹風,散散心。”
卓瀟依捏了捏眉心:“我剛才是不是很失態?”
楚墨年點頭,靜靜看著卓瀟依:“嗯,很少看到你情緒這麼激動。”
卓瀟依打開車門下車,楚墨年從後座拿了一件外套下來,給卓瀟依披上。
“夜晚海邊的風還是有點大。”
兩人來到沙灘上,卓瀟依示意楚墨年坐下,而她隨後躺進楚墨年的懷裡,將腦袋枕在楚墨年的肩窩處。
“小時候被那個人帶走,我交了一個相依為命的小夥伴。我與她不同的是,我是為了家人自願跟那人走的。”
“而她,卻是她的家人為了家裡的養女把她賣了。她一心想報複,用了整整十年時間來計劃。”
“還差一份證據,就能讓那家人家破人亡,墜入地獄,飽受世人唾罵。可是,完成計劃的半個月前,那家養女激怒了她。”
卓瀟依嗓音清冷,伴隨著海浪和海鷗的聲音,略顯縹緲,但是楚墨年卻聽得很清。
他聽清了卓瀟依聲音裡的悲涼和傷心,楚墨年緊了緊手臂,無聲安慰著懷裡的少女。
卓瀟依聲音有些沙啞,腦袋在楚墨年的頸窩蹭了蹭。
“她,她被恨意衝昏了頭腦,選擇了與那些人同歸於儘。隻有半個月了,半個月就可以讓他們自取滅亡,但是她卻選了這麼極端的做法。”
“看著現在極端的程菲,想到她是我一手培訓出來的,我感覺我跟那個人沒什麼差彆,都是在扼殺彆人的良善,讓她們釋放了心中的惡,思想變了偏執恐怖。”
楚墨年察覺到肩窩處傳來一片溫熱的液體,他心裡頓時一陣心疼,他的女孩,也並不是無堅不摧,也會多愁善感。
“聽我說,你跟那個人不一樣,你教會的是讓他們自保的本事,直麵惡與釋放心中的惡,它有本質上的區彆。”
“直麵惡,需要勇氣和自信,需要手段和謀略,更需要頭腦。這正是那些學生缺少的,也是他們必須學會的,而你正好教會了他們這些。”
楚墨年抬起卓瀟依的腦袋,擦了擦她臉上的淚痕,皺眉說道。
“你不必這樣,你已經儘你所能,該教的都教了。各人有各命,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端看他們自己如何對待。那並不是你的責任。”
良久,卓瀟依緩過神,抬眸看向楚墨年,悶聲問道。
“嗯,我是不是有點那啥了?”
楚墨年不解的低眸,看向懷裡的少女。
卓瀟依無奈:“就是那傳說中的聖母?”
聖母?
楚墨年擰眉,這又是什麼新詞?他疑惑拿出手機,在網上搜索了一下。
聖母的總體貶義就是指過分善良,遇到困難或是麵對敵人、以及迫害者,常不顧事實與現實的困難、也不顧人的正常心理,隻一味搶占道德製高點,站在道德高峰上用聖母光環普照人間的角色,亦稱聖母婊。
楚墨年皺眉,將手機遞到卓瀟依眼前,失笑說道。
“你看你是這樣的人嗎?下次不要亂用詞。”
卓瀟依看到內容,嫌棄的將手機推到一邊,撇撇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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