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衝鋒舟上,身上裹著宿舍同學拿來的毯子,當呼嘯的發動機聲穿過河麵時,黃鶯的腦子裡想著自己母親說的留在大城市生活的目標。
毛長鋒被他同宿舍的同學簇擁著,吆喝著,開玩笑似的抬著走了。
黃鶯和宿舍幾個同學默默的走了回去。
回到宿舍,喝了幾口熱水,她拉開被子躺在床上,和她關係最好的小蓮嗖的一下溜進了她的被子。一個宿舍就她倆關係最好了。
“他有沒有非禮你?”小蓮悄聲的問著。
“有沒有和她叉叉!”
“你個黃丫頭!”黃鶯一邊小聲說著,一邊手在她的咯吱窩撓著。
“我到是想,可是人家沒有。”黃鶯有一搭,沒一搭的說。
“你個小浪鳥。”小蓮咯咯笑著,手在黃鶯的胸前亂抓著。
“小島上兩個人,風光旖旎,纏綿起來,應該是非常的浪漫!”睡在上鋪的來儀探下頭來,陶醉的說。
“兩個小浪蹄子!”黃鶯輕輕用手拍打著兩個關係最好的舍友的頭,低聲笑道。
第二天中午吃早飯的時候,毛長鋒沒有出現,她一個坐在飯桌前,默默的夾著碗裡的菜。
“那個就是和毛帥哥昨晚在一起的女孩子,”旁邊桌子的一個帶眼鏡眯眼的學生低低的嘀咕著,“聽說毛帥哥在學生處做檢討呢,他說是他的責任,和她在一起的女同學沒一點關係!”
聽到這裡,黃鶯的心裡突然有點點的悸動。
她心裡琢磨著“該給他做點什麼呢?”
期末考試如約而至,教育心理學是這學期最難的課,聽上屆的學生說難的是代課的老師要求嚴,同學給的外號是“鐵麵包公”。
凡是找他的一定不讓過,凡是曠課的不讓過,凡是筆記的厚度不夠的不讓過。
那是一個灰朦朦的一天早晨,她去考試的教室的時候,毛長鋒早已經占好了位置,對於這門課她還是有充分的把握。
監考的老師是新分到學校的輔導員,金黃自然卷長發,遠遠的就能聞到一股泥土的清香味。
毛長鋒也和大多數的同學一樣,眼睛直直的盯著,隨著金發老師的一舉一動。
黃鶯嗯了一聲,他不好意思的耷拉著腦袋坐下來。
和其他同學一樣,他的桌子上也密密麻麻的抄滿了和考試有關的內容。
找了半天,毛長鋒失望的抬起頭,看著和自己一樣的幾個“獵犬”垂頭喪氣的坐在椅子上做著“眼保健操”,最後他把目光投向了坐在他前麵的黃鶯。
黃鶯今天特意穿了一件長長的拖地裙子。宿舍的小蓮子昨晚就給她傳授了師姐們的考試過關秘訣——將一些老師劃的重點內容抄在小紙條上,貼在大腿的內側,穿一件長裙子遮擋住。
考試的最後一小時,監考老師的的手裡已經攥了一把的小紙條。黃鶯輕輕的分開雙腿將貼在大腿內側的小紙條壓在卷子下麵,看一眼,抄一句——都是國外教育理論專家的理論框框。
坐在後麵的毛長鋒貓著腰,側著身子,黃鶯寫一句,他跟著寫一句。
看看考試的時間就要接近尾聲了。
黃鶯整理了整理淩亂的衣服,看看卷子上密密麻麻的蝌蚪字。側眼看看毛長鋒也是一眼的得意洋洋。
突然劈空伸出一隻手,將她的卷子拎起來。黃鶯腦門激淋淋打開了冷顫!糟糕被發現了!
身後毛長鋒的卷子也被拎在空中。
看著兩張卷子相同的文字,監考老師二話沒說,兩個人被請到了辦公室。
“老師,是我偷看她的!”毛長鋒搶先說,“跟她沒關係,是我偷看的!”
看著毛長鋒堅定的目光,監考老師想想自己工作也失誤,既然有人承擔職責,便揮揮手示意黃鶯可以走了。
“他會不會被開除?”黃鶯心裡想,“以他的家勢應該可以解決!”
黃鶯忐忑不安的站在教學樓的出口,她有點擔心毛長鋒被開除。
就在她在來回走動的時,聽見一聲清脆的口哨聲。黃鶯抬頭一看,毛長鋒邁著輕快的步伐,縱身一跳,在她的肩頭一拍。
“緊張了吧?”他一嘻嘻的笑著說,“是不是擔心我被掛了!”
他的臉湊的更近了,“沒事,沒事!”
看著他一臉輕鬆的樣子,她的心放了下來,臉沉了沉說:“嚇我一跳!”
看著她擔心自己的樣子,他開心的拽著她的皮包說“走,祝賀一下,我請你去吃小四川!”
她沒有拒絕,也就在這次吃飯的時候,她也接受了他的請求——放假的時候去他家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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