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學區的路上,朱一男心裡扭曲著,想著黃鶯以前的高跟鞋在這裡響起;踏上二樓的台階,他遲疑了,要不要上去?上去!這是我朱一男自己拉的關係!
“當當!”敲門聲響起,他想起是否她也是這樣敲門的。
“進來!”
這是他這幾年第一次踏上學區的最高統帥府。
“是朱老師,快坐!”
“水局長給我打電話了,你的事我記在心上了!”胡眼睛忽閃著說。
“現在位置都滿了,不過你放心,隻要有空位置,我一定第一個安排你!”胡語氣加重說。
“你看你有這個想法你就早點說,我會早早的安排的。”胡看似很遺憾地說。
“來朱老師,喝杯水。”他站起來,去倒水。
“不用了,胡校!”朱一男客氣地說,“我還有課,就不打擾你辦公了!”
看著那個黑色的沙發,朱一男隻是覺得氣往上湧。
“一葉說過,他曾在沙發上看見過長頭發,估計是黃鶯的。”
朱一男走下二樓。
胡在窗戶看著他下樓走了,嘴裡臭罵:“你還想當校長,我手裡門都沒有,不知道進退!還和我搶女人。”
穿過操場,朱一男心裡嘀咕:“這個老狐狸。”他接著想,小三萬呀,難道沒一點效果。
“張哥,怎麼感覺胡沒當回事,”朱一男給張琅打過去電話。“感覺胡在拖延!”
“不會吧!”張琅納悶。“兄弟,沒啥事的話,來我辦公室。”
朱一男看後麵沒課,給教研室一位同事說:“張老師,我有事出去一下,有啥給我打電話!”
路過桃園超市,朱一男進去又取了一條點三八香煙。
揭開張琅的辦公室簾子。
“張哥,酒醒了沒?”
“早醒了,我是已經適應了。”
“你說,胡沒當回事!”
朱一男就把胡叫他去學區辦公室,說什麼沒崗位等事說了一遍。
“這個老狐狸,不想混了!”張琅狠狠地說。
“不應該呀,陸地磊主管教育,看了他是給教育局局長下的命令。”張琅分析。
“陸副縣長,應該沒問題,他值得我們信任,我以前幫過他。”
張琅眼前閃過陸地磊當時在桃園鎮當書記時的情形。
張琅那時跑長途,走南闖北,跑到山東時,他看到了商機。
“種植大棚吊瓜!”
當時的桃園縣一家都沒有。
原來的瓜都長在地裡,這種瓜就像果子一樣掛著,尤其在冬天更是稀奇了。
“張琅,你真了不起!”村民爭先來看。
張琅專門在山東學習了三個月,經曆了吊瓜從播種到摘的全過程,當然他拜了師父,留了電話,拿了資料。
賣了大車,攢好錢,他按照資料上和自己拍的圖片建設。
重點是溫度、施肥和防病毒。
為了防止風險,他在一個大棚裡進行錯峰種植。
張琅爸以前是出了名的種瓜能手,算幫了他的大忙。
就是在定植的時候出了一點小問題,彆的都順風順水。
就在西瓜成熟的前幾天,當時還是鎮書記的陸地磊來找他。
“張哥,西瓜種的不錯!”當時張琅還不認識陸地磊,旁邊的小夥子介紹:“這是咱們鎮的書記!”
張琅忙上前握住陸的手:“書記你好,我老農民眼拙,沒認出您來,您不要見怪!”
“你叫我張哥,我感覺受不起呀!”張琅笑著說。
“你是咱們鎮的創新引領著,應該的!”
張琅笑著說:“那我鬥膽認了!”
兩個人握著手,張琅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