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光廣醒來的時候,看看四周,看看自己掛著吊瓶,他明白他在醫院。看見坐在他身邊的妻子,他生氣的把眼睛看向彆的地方。
霍光廣的妻子看見他醒了過來。
“老霍你醒了。”
霍光廣沒有吱聲,生氣的看著她。
“我知道你恨我,”霍光廣的妻子含著眼淚說,“可是你想過沒有?你桃園鎮醫院的這些年,我是怎樣過的?”
“你有時候一個月都不回一次家,我知道,你在醫院裡有相好的。”
“你得病這麼長時間,你碰都不碰我一下,我是一個正常的女人呀。”
霍光廣的妻子一邊說一邊流著眼淚。
老霍看著自己的妻子,兩鬢的頭發已經有了斑白的地方,他突然感覺生不起來氣了,眼淚咕嚕嚕地流了下來。
霍光廣的妻子看著流淚的老霍,哽咽著說:
“我不會和你離婚的,我跟老安說好了,一直要照顧你。”
老安也是一個人生活,他欣賞我尊重我。從他進咱們家買房子開始,我們就有聯係了。”
老霍一句話也沒說,他擦了把眼淚。
兩天以後老霍出了院。他一天都會在足浴中心呆著,幾乎不回家。他想好好地經營這家店,給自己賺取治病的錢。
老安也好像故意躲著他一樣,幾乎再沒有見過他。
老霍的媳婦總是定時過來給他換取清洗衣服。
漸漸的老霍的足浴中心,變得人來人往。來的客人多了,有時候還會在休息廳裡排隊,老霍把整層都弄成了足浴中心。
雖然老安說不要租金,老霍還是每月按照提前說好的把錢給他打了過去。
看著蒸蒸日上的生意,老霍臉上漸漸也有了光彩。
今天早晨老霍正在清理著櫃台上的垃圾,忽然進來兩個工作人員。
“誰是這裡的老板?”一個穿著製服的女的問。
老霍站起來笑著說:“我就是。”
穿製服的女人說:“從今天開始,所有的足浴中心全部關門。”
老霍不解的問:“發生什麼事了?”
霍亂又開始流行了,全城進行戒嚴。
他驚呆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晚上他從電視裡看到桃源縣的新聞聯播:
禁令!全城所有的旅店、所有的飯館、所有的車站全部停業。
一天連著一天,霍光廣看著無所事事的技師和服務員。
三周過去了,他終於熬不住了。
把所有的服務員和技師叫過來。
“我給你們發三天的工資,如果這個月禁令結束了,你們就可以回來;這個月不結束你們就自謀出路。”
服務員和技師什麼樣話沒說,都走了。
眼看一個月都過去了,禁令還沒有解除。
看來足浴中心是經營不下去了,老霍坐在凳子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