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男坐在辦公室裡，拿著手機刷到了黃鶯救學生，胳膊被砸斷的視頻。
他一邊看一邊想了想，還是不忍心，拿著電話撥出去。
電話響了兩下，被接了起來。
“你好，請問找那位？”
“胳膊好了沒有？”
黃鶯一聽是朱一男的聲音，眼淚流了下來。
“你還知道給我電話。”黃鶯嘶啞著聲音說。
”胳膊好點了沒有？”
黃鶯擦了把眼淚哽咽著說：“沒什麼大問題，估計再有一個月就可以出院了。”
朱一男黯然傷神地說：“好好休養，我過段時間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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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黃鶯嗯了一聲說。
“我過段時間來看你。”
黃鶯甜蜜地回答：“嗯！”
就在這時，有人敲門。
“咚咚！”
朱一男急忙對黃鶯說：“有人敲門，我忙會，閒了給你打電話！”
沙棘兒微笑著走進來。
“朱局，剛才孟局長說了每年的教師去外地集中培訓時間到了。”沙棘兒詳細地說。
“去哪裡？”
“杏林市杏林區，集中學習20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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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男遲疑地問：“每年都去那裡學習嗎？”
沙棘兒看著朱一男疑惑的表情說：“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具體是孟局長負責的。”
朱一男想了一下說：“你給孟局長說一下，讓他過來介紹一下具體的情況。”
沙棘兒答應著走了。
孟副局長們走了進來。
“朱局長你好，我聽沙主任說你找我。”
朱一男看著他說：“對於去杏林市集體培訓這件事兒我還不太了解，你給我簡單說一下。”
孟達介紹了情況，原來是根據相關文件，桃園縣和杏林市杏林區，接著幫扶對子，達成了常年協議，每年都從各個鄉鎮選40個老師去學習。
朱一男問：“那一定是水局長早就組織好的培訓模式。”
他了看孟達說：“今年就接著搞吧，具體的情況你給咱們按照原來的程序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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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孟達便要了朱一男的身份認證。
“局長必須去嗎？”
“每年都是局長帶隊，有幾次陸縣長也去了！”
朱一男想想，陸地磊是主管教育的，去了也合適。
齊雅麗以教育局名義下發了通知，各鎮教管中心、縣城中學抽調40名老師，奔赴杏林市。
坐在飛機上，朱一男問孟達：“每年培訓的老師都坐飛機嗎？”
孟達低著頭，不敢看朱一男低著頭說：“每年都是坐飛機來坐飛機去。”
“這個時間，飛機票價最高，我們選擇坐飛機！”
孟達的頭壓的更低了。
“杏林這個培訓的效果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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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達小心地回答：“這種培訓模式水局長已經搞了兩年了，今年是最後一年。”
聽到這樣回答，朱一男什麼話也沒有說，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朱一男在桃源鎮的時候也聽說過這種模式。聽縣城的老師說，就是形式主義，忙著備課，搞活動，要活動記錄，拍視頻，活動結束什麼印象都沒有了。
下了飛機，大巴車已經等在那裡了，40個人全坐上提前預備好的大巴車。兩輛車浩浩蕩蕩的開進。
“這裡去杏林區教育局，隻能坐大巴嗎？”
孟達推了推眼鏡，低聲說：“可以坐公交！”
朱一男臉沉沉的。
“包車一次多少!”
“兩千!”
朱一男氣哼哼地眯著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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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局長說，不能丟了麵子！”
朱一男瞪了他一眼。
十分鐘，車到了杏林區教育局辦公大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