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陌上鬆剛回到家裡,看媳婦桑葚花哭成個淚人,躺坐在沙發上。陌上鬆看著她焦急地問:“到底怎麼了?”
桑葚花抹了一把眼淚說:“錢全沒有了。”
陌上鬆一聽揚起巴掌。桑葚花把頭一抬說:“你打吧。”
陌上鬆看著軟塌塌的妻子手怎麼樣也打不下去。
看著桑葚花,他思緒萬千。
桑葚花是陌上鬆的第二任妻子,比自己小了十多歲。現在仍然風韻猶存,唯一遺憾的是沒有給他生下一兒半女。
最早的時候,桑葚花是縣上水管所的賣水員。桃園縣城當時還沒有自來水,吃的水所有人都是去水管所的水站上賣的。
有一天陌上鬆去水站上賣水。桑葚花無意中看見一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心裡麵頓時樂開了花一樣。她看見一個姊妹正好來打水,姊妹正好是縣委的包打聽。
她便一把她拉過來問:“月兒這個人是啥時候調來的?怎麼感覺很陌生?”
“你還眼睛挺賊的,這是新來的縣委辦主任,還單著呢!”月兒手搗著她的咯吱窩說。
桑葚花一聽,臉上頓時樂開了花。
她心裡麵暗暗地想,自己現在還沒著落呢,要是能嫁給他,下半輩子也可以衣食無憂了。
怎樣才能把陌上鬆攥在自己的手心呢?桑葚花苦苦地在房間裡麵是想著。她心裡清楚知道。隻要和陌生鬆捅破了那層窗戶紙,一切都好辦了。
桑葚花默默地等待著,終於有一天他看見陌上鬆一個人提著一個水桶慢慢地走了過來。
她拿出一張事先打好的通知,急忙貼在了水房的牆上。桑葚花躲在房間裡偷偷地透過窗戶的一條縫隙觀察著陌上鬆。
陌上鬆打開水龍頭,奇怪怎麼沒有水?
桑葚花在房間裡咯咯地笑著,她手捂著嘴。
他猛地抬起頭來,看見牆上貼著一張a4紙,上麵寫著現在停水,晚上10點來水。
陌上鬆有點兒疑惑,把眼鏡摘下來,揉了揉,又戴上眼鏡仔細看了兩遍。便一步一步後退著走了,桑葚花看見陌上鬆,提著水壺走了急忙推開房門,把牆上的a4紙取了下來。
那時候的桃園縣城還沒有自來水,水都是專門有水房供,用水票買水呢。賣水的必須24小時睡在水房房裡麵。
桑葚花關好了房門,急忙把房間收拾的乾乾淨淨。她抽出抽屜,把自己買的便宜香水,沿著房門仔細噴了噴,當然最後不忘在自己的脖子上也噴了幾下。
看收拾的差不多了,桑葚花抓緊關了房子裡麵的燈,待在房裡麵,仔細地等待著。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街上的路燈亮了起來,忽明忽暗的。一會兒桑葚花透過窗子看,外麵已經空無一人,隻能聽見街上的風吹著樹葉,嗖嗖嗖響著。
桑葚花焦急地等待著。她不知看了多少遍手表。她害怕錯過時間,特意定了鬨鐘。她一直身子在床上斜躺著,衣服穿的好好的,不知不覺睡著了。
忽然間,一陣鈴聲響,她被驚醒了,她急忙坐了起來看看時間,馬上到10點。
她急忙把燈打開。走出房門,在大街上仔細地看著。遠遠的她看見一個瘦瘦的身影嘩嘩地向水房走了過來,桑葚花仔細地看了看,應該是陌上鬆。
她急忙走進了房間,把套在外麵的褲子脫了下來,外麵的外套也脫了下來。他自己在牆上的鏡子上看了看自己。臉白、柔軟的身體。她心裡暗暗地想,就我這身材他肯定會就範的。慢慢的她聽見了腳步聲越來越重。
陌上鬆走到水龍頭跟前。輕輕敲了敲窗戶。可是窗戶裡麵沒有任何聲音。陌上鬆心裡想奇怪,不是說通知10點來水嗎?怎麼一個人都沒有?他想了想下午沒有打上水,晚上還要洗臉刷牙,明天早上還要做早飯呢。
看水房裡麵亮著燈,他輕輕敲了敲門,輕聲地喊道:“有人嗎?”
裡麵沒有聲音應答,他輕輕推了推門,門吱一聲響了,門竟然開著。
他繼續問:“還有人嗎?”
可是仍然沒有應答。
他想了想,便小心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頓時,陌上鬆感覺一股濃烈的香水味兒衝進了鼻子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