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鬨看完,各自散去。
不過許多人心裡都明白,天絕穀這次無功而返,必然不會善罷甘休,這也為達州城的安穩蒙上了一層陰霾。
特彆是三大世家,因為周尋的“背叛”,令得三位家主寢食難安,甚至跪在城主府外負荊請罪。
不過林修緣並沒有召見他們,府內一片沉寂。
……
百裡之外,熊傑等人停了下來,隨手將周尋扔在地上。
“沒用的廢物!”
熊傑正在氣頭上,恨不得將周尋一巴掌拍死。可他還需要將周尋帶回去做人證,於是忍了下來。
“謝謝大人救命之恩。”
周尋又驚又懼磕頭拜謝,眼底閃過一抹怨毒之色。他好恨,恨所有人的,他要變強,他要報仇,他要讓羞辱過自己的人都不得好死!
但是現在,他不能把這個心思表露出來,否則熊傑等人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熊執事,現在直接返回天絕穀嗎?若是穀主問起,我們恐怕不好交代。”王啟心有不甘,麵露擔憂之色。
熊傑剛要說話,頓時眉心一跳:“什麼人鬼鬼祟祟的,給本座滾出來!”
“熊執事稍安勿躁。”說話間,一名黑袍中年大步走來,正是皇室使者楚天行。
“你是何人!?”熊傑微微皺眉,麵露警惕之色。
“在下楚天行,來自大楚皇室,想與諸位合作。”楚天行大方的介紹自己,臉上帶著笑意。
“皇室的人!?你找我們合作什麼?”熊傑雖然性格暴戾,但是並不愚蠢,皇室的人這個時候找來,顯然沒安好心。
“諸位有沒有想過,那林修緣乃北燕王世子,即便將此事稟告你們穀主,以他的性格,會將冒著得罪北燕王的風險,鎮壓林修緣嗎?”
楚天行的反問,讓熊傑三人沉默無言。
皇室都不敢明目張膽的刺殺林修緣,更何況其他宗門勢力,最後多半賠錢了事,甚至不了了之。
頓了頓,楚天行直言不諱道:“正所謂,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你想對付林修緣,我們也想對付林修緣,自然有合作的基礎。”
“皇室與宗門向來不合,本座憑什麼信你?”
“達州城內將有一樁天大的機緣,若是你們有興趣,可以玉符傳信,共商大計。”
說罷,楚天行將一枚傳信玉符丟給熊傑,然後轉身離開。他也隻是試探罷了,找幾個背鍋的而已,用不著掏心掏肺的交流。
“熊執事,皇室之人不可信。”張元開口勸說。
熊傑卻擺了擺手:“本座從來都不相信皇室,但是達州城的機緣倒是值得本座考慮考慮,就是不知道對方到底有什麼打算。”
“那這個小子怎麼辦?”王啟瞥了一眼周尋,後者蜷縮著身子瑟瑟發抖,生怕被殺人滅口。
“先留著吧!”
熊傑不以為然,便要離開。
不料又一道身影從天而降,落在他們前方。
此人一襲黑袍,帶著香火教的麵具,顯得十分神秘。
然而周尋看到此人後,眼中滿是恐懼:“是他!就是他殺了三位老祖!諸位大人快把他抓起來!”
“什麼!?”
熊傑等人麵麵相覷,連忙將黑衣麵具人包圍起來,封住其退路。
“你是何人?三大世家的老祖真是你殺的?”
“嗯,是我殺的,你們也跑不了。”
“哈哈哈!你一個小小築基,就趕來截殺我們?誰給你的勇氣?香火教還是赤魔門?”
熊傑猙獰一笑,出手朝著黑袍麵具人抓去,然而對方遁入半空之中,隨手祭出一隻煉魂幡,無窮無儘的怨靈將三人籠罩。
“來了來了,他來了……就是這個手段!三位老祖就是這樣沒了!”
周尋有些語無倫次,熊傑三人同樣麵色凝重。
“煉魂幡!?你是赤魔門的人?”
“不對,尋常煉魂幡根本沒有這樣的威能!?你到底是誰!?”
熊傑他們各自祭出護身靈器,儘量不讓怨靈纏身。
以三人的修為,自然不懼煉魂幡的侵蝕,可這並非煉魂幡,而是……千魂幡。
是的沒錯,來者正是林修緣,他是來殺人的,所以懶得跟對方廢話。轉即,四隻邪嬰主魂從千魂幡中飛出,瘋狂的撲向熊傑他們……撕咬!搏殺!
邪嬰沒有意識,不知疲憊,不懼生死,而且受到重創之後,邪嬰很快便能複原。
如此一來,熊傑三人被邪嬰主魂纏住,許多手段都無法施展,漸漸落入下風。
與此同時,林修緣暗中出手,利用僵屍之軀以傷搏命,然後配合僵屍之毒,將熊傑三人逐個擊破,統統鎮壓在了千魂幡中。
吞噬血脈、抽取元嬰、磨滅意識……
整個過程駕輕就熟、行雲流水,三人連自爆的機會都沒有便被收拾了。
林修緣一口氣吞噬了三位元嬰強者的血脈,僵屍之軀煞氣更濃,身體表麵的金色鱗甲更加細密,宛如實質。
按照僵屍的修為劃分,林修緣現在已是金屍中期,而他的修為也順利突破到了築基後期。可惜第四座玄宮並未開啟,畢竟黃庭內景十二宮所需要的積累太可怕了。
這次收獲不錯,尤其是千魂幡又多了三個邪嬰主魂,威力更加恐怖,實在可喜可賀。完整內容
林修緣滿意的收起千魂幡,邪惡的怨靈被他強行鎮壓。
“大人……彆、彆殺我,其實我是香火教的教徒,我知道許多秘密,我可以成為你的奴仆。”
周尋歇斯底裡,拚命求饒,他的內心充滿了恐懼與不甘,他不想就這麼死去。
隻是,林修緣的目光冰冷,沒有絲毫情緒的波動。他想要知道的,自然可以知道,所以無需多問。
“搜魂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