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乘老祖來得快去的也快,倒是沒有給達州城造成多少困擾。
許多人第一次看到大乘老祖,都以為是神仙下凡,紛紛跪拜,也有人恐懼的縮在角落,根本不敢抬頭。
“剛才那人是誰?”
“回世子,他便是巡天司的大司主,洪天奇。”
說到此處,袁一山頓了頓,複又道:“當年截殺王爺之人,洪天奇便是其中之一,不過他沾染了因果,真身不敢露麵,否則天劫降臨,他必灰飛煙滅。”
“是他?”
刹那間,一種戾氣湧上林修緣的心頭,是前身的執念與因果。看來因果不消、執念不散,對今後的修行會有一定的影響。
轉念,林修緣將心頭戾氣強行壓了下去。
“世子,千萬不要衝動。”袁一山擔心林修緣亂來。
“放心,我有分寸。”
返回府中,林修緣將金印紫綬融入禁靈大陣之中,氣運凝聚之下,出竅境的修真者亦要受到製約,最大程度的維係了達州城的安穩。
緊接著,林修緣率領鳳衛營與城衛軍浩浩蕩蕩出城,再次朝著九曲灘而去。
通過赤魔戥鋅和侯禽等人的記憶碎片,林修緣知曉九曲灘中還暗藏著赤魔門與香火教的駐地,所以他打算一勞永逸,順便把九江河域清理一遍。
遺憾的是,赤魔門和香火教早已遷徙離開,隻留下少量血奴和信徒。
對此,林修緣雖然覺得可惜,卻也再意料之中。
……
翌日清晨,一份請柬送入城主府內。
“世子,是鎮南王府的請柬,邀請城主參加三月三的水祭大典。”袁一山將請柬遞給林修緣,神情頗為凝重。
每年的水祭大典是整個南疆的頭等大事,按照慣例九郡城主和主官都要參加,包括許多宗門勢力和修真世家。
事實上,南疆水患嚴重,就是因為水中妖族興風作浪,而水祭大典也是為了鎮壓水患,於公於私,林修緣都需要參加。
可水祭之事凶險萬分,特彆是林修緣嶄露鋒芒,令各方忌憚,到時候他的安全就真的不好保障了。
沉吟片刻,林修緣淡淡開口:“還有幾日時間,我打算獨自前往。”
“什麼!?”
“不行!”
袁一山和靈昕麵色大變,連忙反駁。事關林修緣的安危,他們豈能讓林修緣單獨前往。
林修緣擺了擺手道:“你們去了,我會有顧慮放不開手腳,而且香火教和赤魔門的餘孽為儘,所以這裡需要你們幫我看著。特彆是陳文彥那邊,今後會是達州城發展的核心,一旦暴露出來,肯定會有更多人窺視。”
“世子,非去不可嗎?”靈昕愁眉不展。
“我不出去,那些藏於暗處的人又豈會露頭?”
林修緣顯然有自己的打算,僅靠隱忍或蟄伏,是無法成事的。而且以他現在的情況,達州城已經沒有足夠的資源供他修行了,至少現在沒有,所以繼續留在此地,倒不如去外麵闖闖,或許會有更多的收獲。
“世子,老夫還是不放心啊!”
袁一山同樣固執,與世子的安危相比,區區達州城根本算不了什麼。
哪怕達州城被屠滅,世子也不能有事。
“蓬!”
林修緣心念一動,葬天棺落在二人中間。
隨即,一道蒼涼寂滅的氣息彌漫開來。
“世子、這是何物!?”
“我的本命靈器,葬天棺……隻要大乘不出,我有自保之力。”
林修緣收起葬天棺,恐怖的氣息轉瞬消失。
大乘到渡劫是一個非常凶險的過程,所以大乘境的修真者不敢輕易出現,否則沾染了因果,便會有劫數降臨。
袁一山見林修緣有保命的手段,這才把心放下。
……
城郊荒林,不知此地什麼時候搭建了一座茅屋小院,看上去十分簡陋,卻又給人一種淡泊清淨的感覺。
門前院子裡,兩個小女孩正在練劍,一比一劃都非常生疏,但是她們格外認真。
這時,一人突然走來,打破了如此和諧的氣氛。
“拜見城主大人。”
兩名小女孩得見來者,連忙上前行禮。
林修緣淡淡點頭,臉上並沒有多少情緒的波動。
姐姐叫陸萍,妹妹叫陸芸。
這兩個小女孩正是林修緣當日在城外救下的那對小姐妹,後來他把人交給了酒劍塵處理。隻是他沒想到,以酒劍塵那樣灑脫隨性的心態,竟然會教這兩個孩子學劍。
“咦?!小兄弟,你怎麼來了?不對,現在應該叫城主大人才對,哈哈哈。”
一個醉眼朦朧的男子從屋子裡出來,渾身散透著酒氣。
“欠你一頓酒,所以請你喝酒。”林修緣神情淡然,隨手將一壺酒丟給對方,這是他親手釀製的果酒,清甜香鬱,絕對能夠讓人流連忘返。
酒劍塵這樣的人,林修緣雖然不喜歡,可辦事卻比較靠譜,重情重義,一諾千金。
“汩汩!”
“好酒!好酒啊!”
酒劍塵喝了一口果酒,頓時眼睛一亮,仿佛打開了一扇門,看到了另一片天地。
老實說,酒劍塵走過大江南北,也品嘗過各大宗門釀製的靈酒,可是他卻從來沒有喝過如此美味的果酒。他不知道瓊漿玉液是什麼滋味,但他覺得瓊漿玉液就因為是果酒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