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緣出現的很突然,餘赫死的也很突然。
堂堂魔雲宗的少宗,元嬰境的天驕,一眨眼的功夫就被弄死了,周圍之人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你、你殺了餘赫!?”
雪千柔實在無法相信,林修緣居然敢當著她的麵,殘殺黑魔宗的少宗?難道就不怕消息走漏之後,魔雲宗瘋狂的報複嗎!?
彆說什麼北燕王世子,哪怕北燕王親臨,殺子之仇,不共戴天。
“林修緣,你太凶殘了,先前一點口舌之爭,你便殺人奪寶,我看你才是真正的大魔頭!”
雪千柔冷冷看著林修緣,仍就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甚至為了突顯自己的正義,她還站在道德的至高點開口嗬斥對方。她完全沒有意識到林修緣的危險,也不認為對方會傷害自己,畢竟同時得罪天絕穀和魔雲宗是極為不理智,更何況自己還是天之嬌女。
若不是擔心打不過林修緣,估計雪千柔早就出手了。
“現在,該你們了。”
林修緣懶得廢話,隨手一彈指,數十道血芒朝著雪千柔等人射殺而去。
“啊!”
“救、救命!”
“不要——”
一聲聲慘叫不絕於耳,數十名金丹境的弟子全部滅絕,他們沒有死在水族手中,卻死在“同道”手裡。
唯有雪千柔憑借著一件上品靈器護盾,擋住了血芒的攻擊。
“林修緣……你、你想乾什麼!?”雪千柔將護盾擋在胸前,神情有些慌亂,她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然而有些錯誤卻是致命的,不能後悔也無法重來。
“殺人滅口,不懂嗎?”
林修緣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餘赫,雪千柔隻是順帶。沒辦法,誰叫她與魔雲宗攪和在一起呢。
至於魔雲宗和天絕穀是否懷疑,根本不在林修緣考慮之內。
懷疑又如何,沒有真憑實據,魔雲宗和天絕穀也不敢輕易動林修緣,除非他們打算不惜一切和北燕王開戰。
要知道,魔雲宗和天絕穀可不是天殺樓這樣的神秘組織,他們有駐地、有弟子、有傳承,正所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因此做任何事情都要多一層顧慮。
“住、住手!”
“世子對不起,不要殺我,我什麼都不會說的,我對天發誓!”
“我是天絕穀聖女,我願意臣服,求世子手下留情!”
“不!不要——”
一聲淒厲的慘叫,而後整個世界都清淨了。
雪千柔化作一堆枯骨,和餘赫等人的下場一模一樣,並沒有因為長相漂亮便死的好看幾分。
從始至終,林修緣都沒想過留下活口,自然要辣手摧花。
事實上,無論魔雲宗還是天絕穀,全都罪孽深重,所以他們沒有一個是無辜的,不值得絲毫同情。
林修緣整理了一下收獲,然後繼續朝著水族大軍殺去。
……
噗!噗!噗!
魔雲宗禁地,一盞盞魂燈突然熄滅,嚇壞了守職的弟子。
魂燈熄滅,就代表著宗門弟子徹底死亡,而其中一盞更是魔雲宗少主餘赫的魂燈。
這、這是天塌了啊!
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動了整個魔雲宗。
宗主餘千流更是怒極攻心,一口逆血噴湧而出,他本想出山為兒子報仇,卻被幾位老祖給阻止。
同樣的一幕還發生在天絕穀,其他弟子死便死了,他們半點不心疼,可雪千柔乃天絕穀的聖女,對於天絕穀的傳承有著非凡的意義。
如今雪千柔等弟子突然死掉,整個天絕穀籠罩在一片悲痛的氛圍之中。
相比之下烈陽宗的弟子反而安然無恙,這樣另外兩大宗門心生疑慮。
……
不知道過了多久,河域蒼穹漸漸被血色侵染,讓人壓抑恐懼。
“大家小心,前方淺灘有暗礁,掉頭掉頭!”
“不好!是陣法,我們被困住了!”
“可惡的水族,當真好算計。”
關承等黑甲軍麵色難看,儘管他們現在還算安全,可是他們一旦被困住,就很容易被水族逐個擊破,後果不堪設想。
“寒公子,能否破陣?”關承轉向羅奕寒,對方雖然戰力不強,可手段不少。
“我、試試看吧!”
羅奕寒硬著頭皮祭出一道兵符,隨即幻化成一隻機關飛鳥,衝入迷霧之中。
可是片刻過後,飛鳥兵符碎裂,顯然已經損毀。
“我也沒有辦法,這個陣法十分古怪,居然隔絕外力。”羅奕寒臉色難看,偏偏無可奈何。
難道就這樣坐以待斃嗎?
關承心有不甘,周圍士氣更是低落。
“我去探路!”話音未落,靈昕踏月而去,一頭闖入迷霧之中。
“靈統領!?”
羅奕寒與關承先是一愣,而後微微變色。
他們沒想到,靈昕身為女子,居然有如此勇氣。
“罷了,我也去探路!”羅奕寒猶豫了一下,還是朝著靈昕追去。如果靈昕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他也不好跟林修緣交代。
或許是運氣不好,羅奕寒剛入迷霧就被水族大軍包圍,其中還有三隻元嬰大妖在一旁虎視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