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駱都司以女子精血修煉魔功!?”
“什麼駱都司,簡直就是正道之恥!”
“這不太可能吧?駱都司可是玄道宗的天驕弟子。”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玄道宗不過是一群道貌岸然之輩。”
“不要亂說話,此事非我等所能議論的。”
“哼!說了就說了,反正今日我們也不一定能夠活著出去,他駱少軒能做?還不允許我們說啊!”
“就是就是!”
各方勢力議論紛紛,甚至有人小聲叱罵。
玄道宗乃天下仙門之首,素來以正道第一自居,平時高喊著什麼斬妖除魔、護佑蒼生的口號,現在看來,忽悠蒼生還差不多。
你敢相信,玄道宗的天驕弟子居然修煉魔功,禍害女子?!
這簡直就是天大的醜聞,駭人驚聞啊!
當然,大家也不是完全相信林修緣所言,畢竟玄道宗亦非藏汙納垢之所。
隻是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很難消除。尤其是那些曾經受到宗門欺壓的一眾散修,再聯想玄道宗第一宗門平時的霸道行徑,頓時怒上心頭,倒戈相向。
在他們心裡,林修緣未必是什麼好東西,可他們更看不慣駱少軒這樣的宗門弟子,若是能夠往玄道宗身上潑點臟水,那就更好看了。
這,就是大義。
“住口!”
“統統住口——”
“林修緣,你竟敢胡說八道,壞我名聲,毀我玄道宗聲譽……你、你罪該萬死!”
駱少軒怒吼反駁麵目猙獰,眼底隱隱透著一絲魔性。這是入魔的征兆,他最大的秘密被人暴露出來了,怎麼能夠心平氣和?
“我有證據,就在巡天司駐地。”林修緣語氣淡漠,一副證據確鑿的樣子,更添了幾分信服。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達州城如今是你的地盤,你想怎麼說都行。”
“我說有,便是有。”
“你放屁!”
駱少軒氣急敗壞,忍不住破口大罵。
不!不可能的!自己明明很小心,手尾都處理的很乾淨,不可能有人會發現。
是了,是林修緣想要害我,所以栽贓嫁禍!
對,肯定是栽贓嫁禍!這個卑鄙無恥的小賊,未達目的不擇手段,本座絕不會讓你得逞!
轉念間,駱少軒漸漸冷靜下來:“大家不要聽林修緣胡說八道,林修緣才是真正的大魔頭,他不但修煉魔功,還祭煉赤魔門的煉魂幡,吞噬彆人精血,欲殺人滅口,我不願與他同流合汙,所以遭到他的迫害,不得不避於豐州城。”
潑臟水而已,誰不會似的,我天下第一仙門,說你是邪魔外道,你就是邪魔外道。
駱少軒心下冷笑,突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顛倒黑白、指鹿為馬,自己路越走越寬了啊!
“林某不是來與你爭辯的……”說話間,林修緣一刀斬向駱少軒,嚇得連忙必然。
“林修緣、你說不過就想動手!?簡直不把巡天司放在眼裡!”
駱少軒故意扯虎皮拉大旗,想把巡天司拖下水,他就不信林修緣敢與整個巡天司為敵。然而他低估了林修緣的殺意決然,對方根本不管他有沒有巡天司的身份。
“住手!”
孟西凡開口喝止,同時擋在林修緣麵前。
儘管他也看不起駱少軒,可對方畢竟是巡天司的三品繡衣使都司,若是真的袖手旁觀,今後同門如何看待自己?
而且,林修緣如此肆無忌憚的打殺駱少軒,未免太不把孟西凡放在眼裡了,他自然有點惱羞成怒。
於公於私,駱少軒他保定了,就算北燕王來了都彆想……算了,還是不要胡思亂想,免得一語成讖。
“嗤!”
林修緣一刀斬落破空聲響,似乎想要連孟西凡一並斬殺!
“什麼!?”
孟西凡完全沒想過林修緣會一言不合就動手,倉猝之間匆忙應對,甚至想要教訓教訓林修緣,不料還未等他反映過,便被對方一刀批飛出去,並且胸口劃開一道猙獰的傷痕,渾身鮮血淋淋。
這、這是瘋了嗎?
他怎麼敢的!?
不僅孟西凡難以置信,就連雷毅等人全都愣在當場,他們沒想到林修緣如此凶猛。唯有駱少軒好像早有所料,提前躲開了林修緣的劈砍。
不過話又說回來,林修緣的實力相當恐怖,金丹修為卻表現出堪比出竅境的戰力,連元嬰巔峰之境的孟西凡都被一刀斬傷。
天理何在!?
孟西凡現在終於明白,為何駱少軒三番兩次在林修緣手中吃虧,不是駱少軒無能,而是林修緣太強太可怕了。
“且慢!”
“林城主有話好好說,何必自相殘殺,傷了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