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剛才那人是白魔女吧?”
“嗯。”
“就這麼被鎮壓了?”
“嗯。”
“羅奕寒說的果然沒錯,這位城主好凶殘。”
“嗯……呃?!臭丫頭,彆胡說八道!”
雷毅連忙捂住師妹的嘴巴,弄得手忙腳亂。
不多時,林修緣飄然返回:“對了,剛才我們說到哪裡了,繼續?”
“沒、沒說什麼。”
蘇沐沐嚇了一跳,忙不迭的擺了擺手。
雷毅苦笑著道:“林城主就不要嚇唬小師妹了,咱們還是先談正事吧!天下樓的情況寒少已經和雷某所過了,我烈陽宗表示支持,所以雷某這次受命而來,就是為了南北商貿合作之事。”
“好,雷首席請入座。”
“城主麵前,當不得‘首席’二字,城主叫我雷毅便是。”
“雷兄請。”
“城主請。”
一番寒暄之後,二人直入正題。
烈陽宗雖然無法代表整個南疆,可是三大宗門的威名卻不容小覷,許多宗門世家都以三大宗門馬首是瞻。
如果烈陽宗能夠加入天下樓,那麼許多宗門世家必將趨之若鶩。
當有一天,鎮南王反應過來的時候,天下樓已經成為一尊龐然大物,捆綁著各方勢力的切身利益,哪怕鎮南王甚是大楚皇室都無可奈何。
這是明謀,但是烈陽宗卻無法拒絕南北貿易所帶來的巨大利益,甚至他們還想將魔雲宗和天絕穀取而代之,成為南疆第一宗門,甚至天下第一宗門。
誰說名門正派就沒有野心了?皆是利益使然!
有了共同的利益,林修緣和烈陽宗便有了合作的基礎,那麼接下來的交談便輕鬆了許多。
當雷毅和蘇沐沐離開時,已是深夜。
涼風習習,沁人心扉。
二人臉上帶著笑意,眉宇之間透著激動的神色,顯然與林修緣相談甚歡。
不過他們不敢繼續逗留,必須連夜返回宗門稟報,因為有些事情不是他們能夠定奪的,還需要宗門長輩的首肯和授權。
……
待二人離開後,林修緣並未停歇,他又讓袁一山把散修盟那三位鬨事的元嬰強者給帶來,有些事情他還需要求證一下。
“世子,人帶來了。”
袁一山隨手將三位元嬰強者丟到林修緣麵前。
十餘日的牢獄之災,讓三位元嬰強者披頭散發,狼狽不堪。
修行了半輩子,他們還是第一次受到如此侮辱,他們暗暗發誓,等自己脫離桎梏以後,定要將郡衙上下滿門屠儘,方解自己心頭之恨。
“你們是誰的人?!”
聽到林修緣的聲音,三人下意識的抬頭望去,隻見堂前上首方坐著一名玉冠少年,清冷淡漠,氣度超然,臉上不見半點稚氣。
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北燕王世子,沒想到對方這麼年輕便擁有如此成就,這讓他們忍不住心生妒意。
憑什麼?!憑什麼同人不同命?!憑什麼有的人一出生就高高在上,有的人一輩子卻在泥潭中苦苦掙紮。
命運不該是如此的,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我們散修也能撐起一片天。
“啪!”
三人正在暗暗呐喊為自己鼓勁,不料袁一山一巴掌扇了過來,將三人打翻在地,也打醒了他們。
“世子問你們話呢,發什麼愣?”袁一山吹胡子瞪眼。
“……”
三人捂著紅腫的臉頰,恨意深藏。
“我叫劉瑞,我們是七十二洞府的散修,你們最好放了我們,否則散修盟不會放過你們的!”其中一人主動開口。
“散修盟?難道不是鎮南王府嗎?”林修緣自言自語道:“我一直很好奇,我仇人不少,除了鎮南王之外,還有大楚皇室、魔雲宗和天絕穀,他們都沒有急吼吼的來找我麻煩,偏偏你們散修盟跑來試探虛實,應該是鎮南王的意思吧?”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三人額頭冷汗直冒。
林修緣複又道:“你們應該是鎮南王的人吧?或者說,其實整個散修盟都是鎮南王隱藏在暗處的爪牙?”
“……”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們和鎮南王根本沒有關係,就是眼紅達州城的利益,動了貪念罷了。”
三人又是震驚,又是畏懼。
如果隻是利益之爭,他們最多被責罰,然後通過利益交換的方式被贖回去。
可要是牽扯到了鎮南王,他們完全兜不住的。
“你們很不對勁。”林修緣突然打量著三人。
“什麼不對勁?你又想胡說什麼?!”
三人心頭一緊,連忙把頭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