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桐,將李狂給世子帶來。”
“李狂?什麼李狂?”
“就是那個倒黴的盜王。”
“哦,原來是他啊,老爺子不說,我差點都把他給忘記了。”
雨桐領命而去,從郡衙大牢將李狂給提了出來,然後帶到世子麵前。
將近一個月不見,原本還算眉清目秀的盜王,此刻就像一個邋遢頹廢的乞丐,沒有半點氣質可言。
這就是偷盜東西的下場,真是造孽哦!
大半個月的大牢生活,已經平磨了這位盜王的意誌,曾經的分神強者竟然淪落如此,實在叫人唏噓感慨。
此刻李狂悔恨萬分,心裡充滿了對自由的渴望。
如果上天能夠給他從來一次的機會,他就算餓死、渴死、掉糞坑裡淹死,他也絕對絕對不會去闖什麼龍脈之地。
林修緣微微皺眉,打量著李狂:“閣下為什麼要闖龍脈之地?”
“當然是為了機緣。”李狂苦笑著回答,自己皇城都能來去自如,卻栽在一個小小古城中。
“為盜者邢百日,斷其手或罰其體,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如何?”林修緣語氣緩和。
“什麼交易?”李狂精神一振。
“你幫忙挖墓,事成之後,林某還你自由。”
“什麼?本座堂堂盜王,你讓我當土老鼠!?”李狂就很氣,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羞辱。
林修緣沒有商量的意思:“不去就死。”
“哈?能為世子效勞,是李某的榮幸。”
李狂當場認慫,換上一副諂媚的笑臉。識時務者為俊傑,我李某人又英俊又傑出,自然很識時務。
隨即,林修緣將一滴血印沒入李狂體內,後者鬱悶又無奈。
“世子打算讓李某挖誰的墓?大楚皇室的?還是鎮南王府的?李某肯定沒問題的!”李狂覺悟極高,已經進入角色了。
“你不是想進龍脈之地嗎?我要你挖的墓,就是在龍脈之地,曾經趙氏王朝的地宮,不過那裡已經坍塌,裡麵埋葬了十萬兵俑傀儡,我要你將它們全部挖出來。”
“什麼?十萬?!那我還不得累死?”
李狂一下跳了起來,他以為盜墓是技術活,沒想到竟然是體力活?!
好吧,儘管李狂很抗拒,但是看到林修緣淡漠的目光,啥心思都沒有了。不就是挖墓嗎,彆人乾得了,我李狂一樣乾得了。
隨後,林修緣又一道兵符印記打入李狂體內。
這道兵符印記無法控製兵俑傀儡,隻能保證李狂不被攻擊。
交代完相關事宜後,林修緣便將李狂送入龍脈之地。
如今龍脈之地的入口已被修複,但是除了林修緣之外,沒有人可以隨意出入。
……
萬古城中,風平浪靜。
經過半個多月的安排,林修緣已經漸漸淡出人們的視線,他的身份也沒有引起百姓們的恐慌,也沒有給萬古城帶來不少的變化。
在百姓心中,永遠都記得林修緣的好。今後不管林修緣是什麼身份,他始終都是萬古城的城主,這就足夠了。
這一日,青軻突然找來,神情有些失落。
“世子,我來辭行的。”
“為什麼不留下?”
“世子身邊,已經不需要我保護了。”
“那你走吧。”
林修緣知道這是林虣的意思,他沒有點破,也沒有挽留。
不知為何,青軻心情有些複雜,他不願看到父子反目的場景,可是他卻沒有資格說什麼,最終隻是默默離開。
不過嶽黎和玄鐵衛卻沒有走,也不知道她是何想法。
翌日,林修緣提著酒壇去了郊外荒林,這裡已經新建了一處養劍廬,比以前乾淨整潔了許多,也寬敞了許多。
“林兄弟要遠行?”
“你怎麼知道?”
“當然是直覺,畢竟你可是很少主動請我喝酒的,喝酒自然是為了給朋友踐行嘛。”
“我這身份,你還當我是朋友?”
“酒肉朋友也是朋友。”
“好,喝酒。”
這是林修緣和酒劍塵第三次坐在一起喝酒,但是他們卻感覺認識了好久好久。
直到第二天,林修緣散掉酒氣,獨自離開。
酒劍塵酒醒以後,心中莫名的惆悵。
“商商,我想出去闖蕩闖蕩。”
或許因為靜極思動,酒劍塵又想仗劍天涯了。以前他說走就走,了無牽掛,但是現在拖家帶口,反而成了心中的羈絆。
莫商商了解酒劍塵,所以她並不打算勸說對方,隻問:“你走了,你那兩個小徒弟怎麼辦?彆指望本姑娘照顧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