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山搖地動,煙塵滾滾。
兵臨城下,劍拔弩張。
朱天明身穿鎧甲出現在城樓之上,臉上青澀早已褪去,隻有殺伐肅然。
聶雲竹和柯無佑默默站在朱天明左右,陳煥彭浪等將領則位於戰陣之中蓄勢待發。
一門門火炮架於城牆之上,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
“來得好快,幸好咱們早做了準備。”朱天明暗暗嘀咕了兩句,然後轉向城外大軍“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本座乃禁衛軍統帥,鮑興!”為首將領騎馬上前,放言道“爾等叛軍,還不速速打開城門束手就擒,否則爾等今日不但碎屍萬段、挫骨揚灰,還要株連九族。”
先聲奪人,擾亂軍心。
這是兩軍對陣常用的手段,尤其是朝廷如今占著大義之名,對大逆不道的叛軍尤為誅心。
隻不過,朱天明根本不吃這一套“少說屁話,如今大楚亂世,奸臣亂國,本少帥奉天承命,靖國難、清君側,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你們才應該看清形勢,不要為虎作倀,否則必有大禍臨頭。”
“住口——”
鮑興怒不可遏,滔天氣勢洶湧澎湃,與身後百萬大軍融為一體。
雙方叫陣,顯然朱天明這邊更勝一籌“嘴皮子不行就想來硬的?要打就打,怕你們不成?”
“三十六天罡何在?”
“在!在!在!”
“結陣!殺敵——”
“殺!殺!殺!”
城樓之上,煞氣衝天,宛如狼煙巨龍,張牙舞爪,猙獰恐怖。
鮑興神情凝重,不敢小覷。
眼下少帥軍氣勢如虹,兩軍相爭之下多半兩敗俱傷,鮑興不得不慎重考慮,畢竟這百萬大軍來是朝廷的底蘊,他不想有太大的折損。
“朱天明,你身為統帥,敢不敢與本座陣前鬥將。”
鮑興言語相激,故作不屑。在他看來朱天明不過是個毛頭小子,雖然得了奇遇突飛猛進,可心性定然不夠沉穩,隻要對方受到刺激獨自應戰,自己便有把握將其鎮壓。
到時候,失去頭領的少帥軍,根本就不足為患。
“天明,不要上當。”
聶雲竹沒有直接喝止,隻是暗中傳音提醒。
儘管在少帥府中聶雲竹敢揪著朱天明的耳朵數落,但是行軍打仗的時候她必須維護朱天明的權威與形象。
“雲竹姐放心,我又不傻,乾嘛和他單打獨鬥。”
朱天明出生市井,所以他天生就有一種趨利避害的油滑性格。雖然他有時候的確衝動,可大是大非麵前,他的心性卻足夠沉穩,否則林修緣又豈會讓他獨當一麵?
“那個鮑魚是吧?你的廢話有點多啊!要打就打,彆跟本少帥玩那些虛頭巴腦勾心鬥角的東西,你一個大乘境的老家夥,卻偽裝成分神境,還想騙我和你動手?你是不是傻啊?”
朱天明也是嘴巴有毒,氣死人不償命的那種。
一番冷嘲熱諷,鮑興反倒忍不住了,他乃禁衛軍統帥,竟然被一個小輩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傳令,攻城。”
一聲令下,百萬大軍狂湧而上,箭雨齊飛,刀盾亂舞。
“箭雨陣抬手七寸,吊射!”
“重弩準備,平射!”
“滾石油火,倒下去!”
“萬毒陣,起!”
“轟天炮,放放放!”
城牆之上,殺陣聲聲,熱血澎湃。
城牆之下,血腥彌漫,屍橫遍野。
朝廷一方雖有百萬大軍,但是南安城的攻伐手段更加恐怖,尤其是轟天炮與萬毒陣的殺傷力尤為可怕。
短短十息功夫,便有成千上萬的士卒倒在血泊之中,甚至連城牆都無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