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郊外,小築彆院。
此處地方不大,二房一院倒也寬敞。
據說這裡以前是一位武修避世隱居的地方,後來病逝於此且無後人繼承宅院,故而官府收回了此地。
隻不過,由於地方比較偏遠,又是死過人的地方,所以一直無人問津,反倒便宜了乞宿他們。
林修緣之所以讓乞宿選擇偏遠一點的地方,主要是為了減少彆人的注意,也能方便自己對乞宿的指點。畢竟城中勢力關係複雜,他不喜歡被人窺視的感覺。
“我們有房子了,好大的房子!”
乞宿激動的抱起丫丫,又蹦又跳不斷轉圈,高興地不得了。
丫丫緊緊抱著乞宿,把頭埋在少年懷中默默流淚。
很少有人能夠體會他們此刻的心情,兩個相依為命的孤兒,第一次擁有自己的住的房子,儘管隻是租用,可是對於從來沒有住過房屋的他們來說,絕對是一件很值得紀念的事情。
這裡沒有地窟的陰暗潮濕,隻有原木的清香芬芳,讓人神清氣爽。
“兄長,謝謝你。”
激動之中,乞宿放下丫丫,然後一把抱住林修緣。林修緣身子有些僵硬,還是有點不太習慣。
“自助者,天助之,以後繼續努力,不要妄自菲薄。”
林修緣拍了拍乞宿肩膀,很難得說了些勉勵的話。
如此一來,三人就這麼暫居在了小築彆院之中,迎來了短暫安寧的生活。
……
城東老區,市井之地。
這裡是一處三不管的地帶,故而三教九流、明坊黑市什麼都有,而血煞幫四大堂口之一“戰堂”的駐地就在此處。
“對了,黑老七人呢,這麼久沒回來,乾什麼去了?”
“回稟堂主,聽說黑七爺去了翡翠居,準備倒騰點東西,不過算算時間,早應該回來了吧,屬下這就去問問。”
戰堂大廳,一名勁裝大漢高座虎皮椅上,渾身橫肉、滿臉凶相,他便是血煞幫戰堂堂主煞雄。
片刻之後,一名幫眾弟子急急忙忙跑了回來,額頭冷汗直冒。
“啟稟堂主,黑七爺和他的弟兄被人抓了。”
“什麼!?”煞雄霍然起身,怒瞪著雙眼:“誰敢抓我血煞幫的人?黑衣樓還是鬼手門?他們想挑起幫戰嗎!”
“不不不是。”
幫眾弟子被嚇了一跳,連忙解釋道:“是城衛軍那邊的人,他們將黑七爺關在了軍營,還不準人去探視。”
“城衛軍?黑老七怎麼得罪了城衛軍?”
煞雄不由愣住,而後漸漸冷靜下來。他能夠當上堂主,自然不僅僅是靠打打殺殺立下威信,識時務者也是一種俊傑。
城衛軍可不是好惹的,他們背後是城主府,而城主府代表著南離國的官府,不是區區幫派能夠比較的。
彆看現在血煞幫在城中耀武揚威,那是因為白陽城山高皇帝遠,又是天行宗的地盤,皇權被壓製到了極點,再加上血煞幫的幫助與天行宗內門有些關係,所以才有了今日之風光。
實際上,一旦城主府動真格的,血煞幫絕對討不了好。
“回稟堂主,是黑七爺犯了忌諱,在城中搶奪他人財務,結果反被鎮壓……那受害者似乎和烈統領相熟,所以黑七爺直接被壓去了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