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冷哼著掃了武和尚一眼。
轉身出門，一會兒後提著三萬塊現金擺在了武和尚麵前。
嗤笑道：“死和尚，彆人欺負老子也就算了，你算個什麼東西？”
“想報銷嫖資是吧，來，三萬塊我就放這兒，你動一個試試！”
武和尚一臉害怕。
他越害怕，周立就越得意。
嗬，欺負不了彆人我還欺負不了你？
啪！
正得意著，就見楚寒一把抓起三萬塊塞進了自己口袋裡。
“我動了，周大警官你能拿我怎麼著？”
“姓楚的，你…”周立一臉惡寒。
冷哼一聲不去看楚寒。
楚寒則是在一邊從三萬塊裡抽出一張百元大鈔放進武和尚手裡。
大氣道：“拿好，大家夥都看著呢，以後可不準說我克扣你錢哈！”
就連風天奇都翻了個白眼。
周立實在是有點待不下去了：“你們這群王八蛋還給我潑了什麼臟水，一股腦潑過來！”
“咳，話不要講這麼赤裸嘛，咱們都是兄弟同事啊！”
楚寒客氣了一聲繼續道：“我沒啥，就派人炸稽查大隊總部，強殺林誌遠這兩個，其實跟你說不說都沒必要，反正不管你扛不扛，我隻要一口咬定是因為你不告訴我章大海身份，你就必須得扛。”
咯吱！咯吱！
屋裡響起的，是磨牙的聲音。
楚寒說完，章大海對著眾人靦腆一笑：“周立，咱們三十年的兄弟情，我也不太好意思坑你太深，其實吧…”
“狗屁的兄弟情！”周立張口就罵：“這屋裡有一個算一個，哪個不是為了利益連自己老爸都敢賣的，直接說，老子不想聽你放屁！”
章大海深深看了周立一眼。
可惜的搖了搖頭，一隻手從衣兜裡掏出了一個泛黃的小本本。
“本來還擔心你扛不下來，說分出一半讓彆人扛去，跟你講兄弟情，迎來的卻是謾罵，既然如此，不講了，老子鐵石心腸！”
“這裡是我二十多年臥底期間乾的大大小小五百二十三起缺德事，大的能被槍斃，小的能判個無期，你自己想辦法扛吧。”
說著，章大海直接將小本本拍在了周立手上。
周立攤開一看臉都白了：“清一色的命案？”
“失蹤二十多年的這個李權威，是被你殺了？”
“章大海，你是真特麼的敢往我身上推啊！”
深吸一口氣，周立眼角流淌出老淚。
整個人一下子仿佛蒼老了幾十歲，佝僂著背，臉上滿是被兄弟背叛後的落寞與神傷。
看得見者落淚，聞者感傷。
“咳…”風天奇不合時宜的咳嗽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