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這回事兒，你不要瞎想。”
章大海一口否認楚寒的猜測，並且一點不給楚寒糾纏的機會。
一副我是個老實人的表情道：“你這次冀北行呢，一是你親手解決吳家後，就可以堂而皇之的繼承我這些年積攢的人脈，資源了。”
“二呢，我會假死隱退，境外毒梟在我假死後不會放棄龍國市場，一定會找上你。”
“全國性嚴打你就不用管了，你的身份不合適，你在計劃裡，本身就是開頭鬨事的，不需要發揮後續作用。”
章大海喝完最後的酒淡淡道：“這不是我個人的意思，是所有人的意思，包括中科院。”
“你隻要不違背這三點，隨便你怎麼玩，你就算把天捅出個窟窿來，也有人給你撐著。”
楚寒咂嘴，眼神裡居然出現了罕見的害怕與忌憚：“中科院……嘖嘖嘖…咳，我這麼聽話可不是怕了中科院哈，我隻是尊敬他們那幫老不死的。”
“吳家現在什麼情況？”
“吳家嘛…”章大海蔫壞一笑，衝楚寒挑著眉毛道：“吳家一直是我甕中的鱉。”
“更像是我手裡的木偶人，我操控吳家有十五年之久了。”
“因為吳家盜墓出身嘛，所以比較相信那些玄之又玄的東西，比如你私藏起來，我親筆書寫的鬼穀昂書。”
楚寒表情一愣，從口袋裡掏出鬼穀昂書，表情逐漸變得惡寒起來：“這玩意，你寫的？”
“是的呢。”章大海嬌羞點頭：“文筆不錯吧？”
楚寒瞪了他一眼：“所以這鬼穀派遺址，我們腳下這座戰國古墓……”
“不好意思。”
章大海站起身，肥碩的體型抖動，風騷撫了下發際線：“也是我的手筆。”
“所謂的戰國古墓鬼穀遺址，是我調集軍隊，耗時四年把山挖空，布置，做舊出來的，包括古墓裡的蜈蚣，屍蟞，屍體，都是我一手安排。”
“哦對了，還有這座道館，設計圖都是我無聊的時候親自畫的呢，怎麼樣，開不開心，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楚寒臉皮抽搐。
有股想把章大海按在地上摩擦的衝動。
至於旁邊的沈星，人已經成傻子了。
“那，那道上傳的，得鬼穀昂書可得天下的消息…”
章大海風騷叉腰：“我傳的，為了勾引吳家還有你這種傻子上鉤。”
沈星：“……”
原本一身道袍，頗有仙風道骨之勢的他，此刻佝僂著背，整個人瞬間蒼老了幾十歲。
頭望著天，嘴巴一張一合，久久說不出話來。
楚寒翻了個白眼，又問到一個關鍵性的問題：“所以我到這破古墓的第一天晚上發生的山體坍塌，應該也是你的手筆。”
“我在帳篷裡，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被催眠，夢到一個糟老頭用手指向這座道觀……”
楚寒話還沒說完就被章大海打斷了。
篤定道：“武和尚乾的！”
“我，我沒有！”武和尚瞬間就急了。
就楚寒那強大的意誌力跟防備心，沈星在墓道裡靠藥物讓所有人都產生了幻覺，就楚寒硬扛扛住了，自己這的本事，拿什麼催眠楚寒，還給楚寒塑造夢境，這不白日做夢嗎！
章大海的聲音卻很平靜。
直勾勾的看著武和尚，沒有威脅也沒有強迫：“就是你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