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喝了酒皮厚吧,知錯能改這個詞,已經被洪田從自己的字典裡刪除了。
承受了來自楚寒這位好大哥的愛的撫摸,跟沒事兒人一樣叼著煙,顯得格外灑脫。
回到冀北已經是大晚上了。
楚寒讓武和尚沈星等人找旅館休息,自己則是帶著洪田一路趕往冀北總督府。
走在午夜十一點大街上。
洪田手裡拿著電話聯係拆遷隊過來。
待到浩大的挖掘機車隊聚集過來,才晃晃悠悠靠近冀北總督府。
而離總督府兩條街遠的一家賓館中,武和尚跟沈星帶著一身疲憊進入房間。
癱軟在沙發上,沈星長歎一聲,顯得格外放鬆。
笑了笑,若有所指道:“楚哥好像很喜歡把事情交給洪田去辦哈,就連去總督府,也隻帶洪田一人。”
武和尚手裡端著一杯咖啡,淡淡道:“洪田沒身份沒背景,對權力金錢也沒什麼欲望,唯一缺點隻是嗜酒,我要是大哥,我也會很放心這種人。”
“也對。”沈星笑了笑:“據我所知,你跟著楚哥的時間比洪田長了不少,可現在,也就隻有洪田敢在處哥麵前耍寶賣乖,跟楚哥嬉笑打鬨。”
“咱們這位楚哥,年紀不大,禦人之術卻用得爐火純青,實在是令人歎為觀止。”
武和尚神色很平靜,臉上沒有絲毫表情:“想這些有什麼用呢,當手下的,做好自己份內的事就行。”
“跟著這樣這樣一位有手腕,有城府,心機頗深的老大,要麼一輩子彆想著背叛,要背叛,奉勸你最好在背叛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再想其它。”
“哈哈哈哈。”沈星大笑著搖頭:“不到二十就這番心機了,我一個快入土的老頭,是一輩子都不可能鬥得過咱們楚哥的。”
“隻希望他能善待我盜墓行吧,我不敢去想象,他這樣的人如果到了三十歲,四十歲,心機會深沉到何等地步。”
“我現在就已經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了,怕是再過幾年,看見他的人,聽見他的名字,就得嚇到瑟瑟發抖。”
沒人知道沈星此刻是何等的無奈。
被一個人吃得死死的,連反抗心理都不敢有。
這種讓人窒息的無奈感,就像是附著在人骨骼上的白蟻,讓人無時無刻,都飽受折磨。
一杯咖啡下肚,武和尚若有所思的望向窗外夜色。
沉默良久,起身道:“以後不要再揣摩老大的心思了,你現在看到的,隻是冰山一角。”
武和尚一邊說,一邊打開行李箱,從裡麵找出一身黑色的緊身衣穿上,把箱子夾層打開,將消音器取出安裝上手槍。
同時,還慢條斯理地從箱子裡拿出狙擊槍部件開始組裝。
這一幕看傻了沈星:“你…你這是…”
“少問。”
武和尚將槍背上,戴好墨鏡,淡淡道:“你剛才說的話,我會一字不落轉述給楚哥。”
“有件事你想多了,不要再自作聰明。”
“什…什麼…”沈星有點懵逼。
武和尚淡淡道:“在你的眼裡,楚哥好像很不放心我,我也很不受他待見,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你剛才不會跟我說那番話。”
“你身為一個剛加入團隊的人,想在我這套近乎,跟我拉近關係提升你在團隊中的地位無可厚非,但你套近乎就套近乎,揣摩老大的心思,卻不行。”
“而且,你憑什麼覺得楚哥不待見我呢?又憑什麼覺得在楚哥麵前,我地位比洪田差呢?”
“彆自作聰明了,你看到的,隻是楚哥想讓你看到的,你再這樣下去,隻會自取其辱。”
話剛說完,武和尚的手機鈴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