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楚寒,帶著人直接開車衝進碼頭,因為張葉帶著人去執行任務的原因,這裡反倒是隻剩下幾個人。
大家夥都知道老大不在,喝酒打牌的都在辦公室躲清閒。
楚寒的人直接把車開到碼頭停靠的輪船邊上,井然有序的快速上船。
喝了二兩的韋潮見狀,拿著個大喇叭隔空喊話道。
“你們是誰?竟敢大白天的偷船?給我站住,否則我開槍了。”
楚寒現在渾身充滿戾氣,等最後一個兄弟上船,很平靜的開口道。
“開船,最大速度的趕回凱特。”
然後拿起槍,表情和藹的一笑,對準韋潮的額頭,輕輕扣動手指,子彈穿過肉的聲音,透過大喇叭竟然也有好一陣的回響。
碼頭的平靜被這聲音打亂,可站在甲板上的楚寒,目光眺望遠方,心底都是對武和尚的惦記。
楚寒是坐輪船回來的,再怎麼加快速度也比武建晚了兩個小時。
剛踏進凱特莊園,裡麵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
楚寒心底還心存一絲僥幸,希望武和尚能被救活,但是走進客廳後,濃濃弄得稥紙味充斥鼻腔。
心中的最後一絲僥幸轟然覆滅,腳下如有千斤重。
顧瀾最先注意到楚寒的,看他渾身風塵仆仆,身上的衣服還帶有血跡,上前輕聲道。
“楚哥,你回來了?”
楚寒目光空洞,明明還是看著顧瀾,卻好似在透過她,看其他的什麼東西。
顧瀾知道他很難過,語氣強壯鎮定道。
“楚哥,和尚他,沒救回來,洪田剛剛被武建又打了一針鎮定劑,還沒有醒,你要不要洗把臉?”
楚寒輕輕的擺擺手,走到武和尚的屍體前,認真的打量著他的麵龐,好像要從他的臉上確定,他臨走時的神情。
目光向下,注意到他手中的東西,想抽出來看仔細,卻發現怎麼也抽不動。
顧瀾上前輕輕的開口道。
“我剛才也試過了,和尚捏得很緊,拿不下來,要不就讓他自己捏著一起入土為安吧。”
楚寒卻固執的一個手指一個手指的在跟武和尚較勁,最後為了不傷害他的遺體,楚寒雙手握住武和尚的那隻手,讓他的手變得有溫度一些。
很柔和的語氣衝他說道。
“和尚,你這家夥煩人得很,都說好乾完這一票就回去的,你不是說好要開一個小超市的,還說就喜歡當老板的感覺,你的願望馬上就可以是實現的,現在躺在這是乾什麼?”
說著,眼眶越來越紅,雙目欲裂的瞪著,就是一滴淚都沒落下。
顧瀾看不過去,抽泣道。
“楚哥,你彆這樣,要是難過,你哭出來,哭出來就好了,不要這樣硬憋著,我看著都難受。”
楚寒卻仿佛沒聽見一樣,懺悔般呢喃道。
“我不應該讓你去當誘餌的,我真的不應該的,你已經做得很好,我最不應該的是相信家裡麵,相信他們會派救援,今天要不是章大海為我擋子彈,現在也是一樣的生死不明,我回頭會連他一起算總賬,家裡麵我今天算是看透了,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報仇雪恨的,讓他們血債血償。”
剛說完最後一個字,武和尚的手鬆了,楚寒的手中多了一串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