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我發誓？”
秦明秀秀眉一挑：“你想我發什麼誓言？”
“如果陳子佩被人傷害，你卻袖手旁觀。”
李東方淡淡地說：“就讓你背後的秦家，全家死絕。”
秦明秀——
砰！
她重重拍案，低聲喝道：“李東方！你這是在作死！”
“愛答應就答應。我也不會逼你。”
李東方卻是神色不變：“如果不答應，帶著你的東西走。你放心，就算你我一輩子都不再來往，你在幻影公司的分紅，我也不會少你一分錢的。”
哢哢。
秦明秀左拳慢慢攥緊，死死盯著李東方：“李東方，我這才發現，你真不知道死活。”
李東方不以為然的笑了下，沒說話。
秦明秀又說：“你可知道，我隻要一個電話，就能讓你和你的童養媳去坐牢。去。”
“那你現在，就去打電話。”
李東方打斷她：“不知道鎮郵局在哪兒，我可以帶你去。”
秦明秀——
她攥緊的左拳，慢慢鬆開，對著天：“我對天發誓。如果陳子佩被人傷害，我卻袖手旁觀。就讓我背後的秦家，全家死絕。”
李東方立即眉開眼笑，端起水杯：“來，秦院長，請喝水。”
秦明秀那張幾乎要滴出水來的臉，也迅速恢複正常，甚至還嬌笑了下。
李東方放下茶杯：“除了給你當擋箭牌之外，我還要做什麼？”
秦明秀再次遊蕩著小高跟：“先把擋箭牌做好，再說其他。”
李東方點頭：“行。”
秦明秀有些奇怪：“你不問我，如果路廣元等人對你打擊報複時，我該怎麼做嗎？”
李東方反問：“你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才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我這個工具人。為此，你都不惜發下毒誓，來和我合作。我還有必要，考慮路廣元等人報複我時，你該怎麼做嗎？”
“那是你的事，和我沒關係。”
李東方又說：“我要做的，就是當好你的工具人。”
“小流氓，你還真聰明。”
秦明秀誇讚了句，又說：“工具人？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很形象，更新穎。”
工具人，網絡流行語。
泛指某人在不知情，或心甘情願的情況下，對他人進行幫助，任勞任怨，隨叫隨到地付出；在情感，物質和經濟上不求回報，一直像工具一樣，甘心被對方使用或使喚。
工具人的說法，2020年時才在《青年文摘》上，被評為了本年度的十大網絡用語。
李東方當然懶得給她解釋。
隻是暗中冷笑：“隻要給我足夠的時間！誰當誰的工具人，還不知道呢！”
門外，傳來了紛遝的腳步聲響。
秦明秀回頭看了眼，說：“看來，是你的童養媳回來了。”
李東方點了點頭，站了起來。
“那麼，就讓我看看你的童養媳，究竟有何等的優秀吧。竟然值得你死了幾十年後，又重生回來報答她。”
秦明秀曬笑著，也站了起來。
她剛整理了下，銀灰套裙上的褶皺，柴門就開了。
一個穿著藍色工裝，戴著一副臟兮兮的白手套，肩膀上扛著個鐵鍁的女孩子，快步走了進來。
陳子佩——
抬頭看向了秦明秀！
四目相對的瞬間——
秦明秀竟然有了片刻的失神！
她是真沒想到，小流氓的童養媳，會是這樣的漂亮。
彆說是在白雲縣了，即便是放在省城，乃至四九那邊；單論身材相貌這方麵，能和陳子佩並駕齊驅的女孩子，可能也找不到幾個。
尤其陳子佩的那雙眼睛，在抬頭看向秦明秀的瞬間；竟然有和她懦弱卻性感的外形，截然相反的堅強的鋒芒，一閃即逝。
“極品！”
“極品童養媳麼？”
“怪不得小流氓，敢膽大妄為的逼著我發毒誓，也要保護好她。”
“如果我是小流氓，我也會為了她，把命豁出去的。”
秦明秀下意識的這樣想時，陳子佩再次垂下了頭。
她放下鐵鍁，摘下了手套，走了過來，輕聲：“東方，幫姐介紹下這位客人呀。”
李東方還沒說什麼——
秦明秀笑著，伸出了右手：“不用他來介紹，我自己來。”
陳子佩猶豫了下，右手下意識在工裝上擦了擦，才伸出了右手。
“秦明秀。大秦帝國的秦，明秀天下的明秀。”
秦明秀握著陳子佩的手，輕輕晃動：“也是李東方剛交往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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