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明秀睡夢中感到冷時,李東方來了。
看著這個蜷縮在沙發上,好像孤獨小貓咪般的女人,尤其臉頰上還帶著明顯的淚痕,他就這樣傻愣愣的看著人家,呆了很久。
李東方堅信——
老天爺讓他重生,尤其重生到七夕節那天的傍晚,就是讓他好好對待子佩!
讓他專心致誌的去愛子佩,給子佩最好的生活,讓子佩因他的努力,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是——
老天爺哪根神經抽風了?
才把秦明秀送到了他麵前!
無論是今生還是後世,即便李東方用最最挑剔的目光,來審視秦明秀,都不得不承認,這就是個“色香味”俱全的超級禦姐。
任何男人能擁有她,都證明祖墳上可以做飯了。
尤其秦禦姐對李東方,還“恬不知恥”的倒貼。
把她的才華,她的全部身家,甚至整個人都交給了他。
而且她對子佩,從沒有用過最讓人討厭的手段,無論做什麼,都是光明磊落的。
老百姓常說,把一塊石頭捂在懷裡,時間久了後,也會捂熱的。
秦明秀把李東方捂在懷裡,都好幾個月了,他能不熱嗎?
如果不熱,他也算不上一個人。
可是——
就在秦明秀睡夢中感覺到了冷,下意識的伸手,四處找被她蹬下沙發的被子時,李東方歎了口氣,坐在了她身邊。
她馬上抱住了他,全憑借本能,腦袋鑽到了他懷裡。
即將醒來的急促呼吸,也迅速變緩,嘴角浮上一抹安全的弧度,繼續在她的夢鄉中徘徊。
李東方就這樣任由她抱著,把被子蓋在背上,目光有些直勾勾的,看著案幾。
漸漸的——
李東方也不知道,自己昨晚什麼時候睡過去的。
他隻知道,等他的意識在某個瞬間清醒後,立即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玩早起找蟲子吃的鳥兒。
什麼東西?
是一雙穿著黑絲的秀足。
用雙足的足心,輕撫著早起的想找蟲兒吃的鳥。
李東方的眼角餘光看去——
就看秦明秀半倚在沙發上,滿臉的好奇,得意,心虛,還有些緊張。
她哪兒還有昨晚的楚楚可憐?
就是瞪大眼,看著她的雙足,在那兒作妖。
“真是恬不知恥!”
李東方暗罵了句。
他不知道,原本藏在他懷裡的秦明秀,怎麼把一雙大長腿,放在了懷裡。
卻能看出她醒來後,趁他睡覺時“偷玩”。
咕噔。
這是什麼聲音?
是某個小娘們越玩越上癮,越開心,也越來越緊張後,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口水時,發出的聲音。
甚至她還叭嗒嘴。
難道她想學路鎮!?
“嗨!”
李東方忽然大叫一聲。
“啊——”
正滿腦子齷齪思想,幻想她在吃什麼的秦明秀,受驚後全身猛地一哆嗦,尖尖的叫聲中,猛地縮回腳,噗通一聲從沙發上,滾落在了地上。
砰。
她的後腦勺,磕在了案幾一角。
疼的她眼前發黑——
疼她眼前的金星散儘,終於可以看清東西時,就看到某個小流氓,正滿臉冷漠的樣子,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滾起來,撒尿,刷牙,洗臉,吃飯,乾活。”
說完,李東方再次提了下“不靠譜”的褲子,轉身快步出門。
秦明秀眨巴著眼,老半晌才噗嗤一聲笑。
隨即低低的咒罵:“小流氓,故意勾引我,奪走了我的腳的第一次。明明很爽,卻滿臉的坐懷不亂。我呸!偽君子,小流氓。”
偽君子兼小流氓,在辦公室旁邊的水房內,簡單的洗漱完畢後,走出了廠門口。
早上六點整。
這時候的李家村,剛從睡夢中蘇醒。
但在鳳凰灣邊上,卻有好多個上了年紀的人,圍著水麵繞圈了。
村口的大柳樹下,幾家聯營的早餐攤,也已經開張。
來自北台的柳大小姐,坐在小馬紮上,正在接受大嘴巴風的殷勤。
看到李東方走過來後,葉風立即打招呼:“東哥,早。”
柳清瑤也含笑:“東哥,早。”
“早。”
李東方坐在旁邊的小桌上,回禮後問:“柳柳呢?”
才一歲多點的柳柳,這時候還在香甜的美夢中。
“我儘可能的早點,把員工宿舍搞起來。”
李東方說:“到時候,你們兩口子也不用每個晚上,都會捉老鼠到淩晨了。”
負責廠區安全的麻袋,告訴李東方說,柳大小姐來李家村的這兩天內,每晚都得和葉風,捉老鼠到三更半夜。
李東方為此還納悶。
雖說農村不缺少老鼠,葉風他們住的宿舍,條件也很簡陋。
可再怎麼說,好像也沒誇張到,每晚都會捉老鼠的地步吧?
此前葉風獨自住在宿舍中時,麻袋叔他們,怎麼沒聽到三更半夜的,起來捉老鼠?
也正是擔心秦明秀,獨自睡在辦公室內,會怕老鼠,李東方昨晚才悄悄去了廠裡。
柳大小姐的臉,忽然紅了。
李東方還看到,她悄悄伸手,在葉風肋下用力掐了下。
葉風看著李東方,神色不變,語氣鄭重:“東哥,當前廠區建設的重點,是各大車間。員工宿舍裡的小困難,還是能克服的。再說了,我也挺喜歡捉老鼠的。”
媽的!
李東方看到柳大小姐咬牙後,終於明白怎麼回事了。
什麼狗屁捉老鼠啊?
大嘴巴風“重施故伎”,又讓柳大小姐砸牆罷了。
半夜巡邏,聽到動靜的麻袋叔,思想簡直是太天真了。
還真信了,大嘴巴風的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