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悅一頓暴打後,王謝恨不得拿刀子捅死他!
卻不敢。
這口惡氣出不來,王謝心裡憋得難受。
他必須得出這口氣!
找誰?
辦事不力的羅大昌,當前還在醫院裡躺著,人還沒有出院,就被商報果斷開除,後半生算是徹底毀掉了。
搞李東方那個臭泥腿?
王悅倒是想——
卻不行。
天東東院和西院的兩個大老板,早就聯手在四九放出了狠話:“紈絝們,都他媽的給老子聽著,誰敢仗著祖蔭就動李東方,我們就和他沒完!”
兩大老板聯手放狠話,彆說是王悅這種三等紈絝了,就算王悅這種一等大少,也不敢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
那麼究竟搞誰,才能出這口惡氣呢?
王謝想到了餘小娟——
要不是那個臭女人,王悅怎麼可能會被李東方,用酒瓶子砸了個麵目全非?
又怎麼會被王悅狂抽嘴巴,還威脅他,要把這件事捅給老爺子?
“弄死那個臭女人!”
王謝終於找到了最佳出氣筒後,這個念頭就像毒草那樣,瘋長蔓延。
餘小娟——
既不是天東兩大老板,聯手力保的“成績表”李東方,更不是就連王四叔,都得給麵子的王悅。
僅僅是個村姑罷了!
就這個賤如螻蟻的村姑,卻給王謝帶來了無法形容的傷害。
不弄死她,弄誰?
當然——
王謝不會衝動,起碼他得養好傷後。
“好。你在那邊盯著那個賤人,隨時等候我的消息。希望救了她後,還想喝小爺我的刷鍋水的那個泥腿麻花),始終陪在她身邊。到時候,一起送走!”
王謝對著話筒,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句話後,臉色猙獰的抬頭,看向了窗外。
天黑了。
李東方打開左閃,駛上了通往李家村的道路。
嗬!
車子剛拐過來,李東方就看到前麵道路北側,長龍般的燈火通明。
也不知有多少人,正拿著鐵鍁,夯石等修路工具,推著小車運載碎礦渣,或者從拖拉機上往下卸石子。
天黑後,氣溫明顯下降。
但這些人,卻都基本穿著單衣,熱火朝天的乾著。
身穿鵝黃長款的路雪,正帶著鎮上的幾名工作人員,在工地上來回的指揮奔波。
腳踩的鵝黃運動鞋,已經變成了黑色。
修路——
路鎮上任後,最大的一項民生工程,於昨天上午十點,正式開始。
這可不是李家村當初,修建的那條土路。
是正兒八經的柏油公路。
寬約足足數十米,雙向六車道。
道路兩側,不但會有路燈,而且還要有人行道。
從李家村到天橋鎮的距離,差不多三公裡左右。
路雪卻要修建一條“國道級”的公路,來為她主政天橋鎮的資曆中,畫上濃濃的一筆。
反正修路的錢,全都由雲海路家資助,壓根不用公家出一分錢,路雪乾嘛不做到更好?
那天——
要不是路廣元幾乎要給路雪下跪,她恨不得把這條路,直接從李家村修到白雲縣。
路家有這樣的女兒——
肯定是祖墳冒青煙了!
資金充足的情況下,就算路雪沒有什麼人脈,隻用錢來砸,也能砸開路橋公司的大門。
轟——
數輛冒著黑煙的壓路機,發出陣陣的低吼聲,卻烏龜般的從路麵上,緩緩碾壓過去。
這麼多人——
差不多得有四百人左右。
可除了老村長,李會計等幾個人外,卻沒有李家村的人。
這些人,全都是路雪從其它村落,調集過來的剩餘勞動力。
天橋鎮有三十七個自然村。
除去李家村之外,還有三十六個。
路雪召集其它三十六個村長,開會時明確規定,每個村可以出二十個人,必須得是青壯。
十個人乾白班,十個人乾夜班。
白班二十,夜班三十因為工期短,薪資不但得日結,而且還得格外高)。
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工時都是十二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