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馬蓮和男人走進小商店後,躲在樹後的麻花,立即抬頭四處張望。
他沒著急追上去。
那樣即便他把男人搞定,也會讓人知道三叉的女朋友,給他戴了帽子。
麻花要搞清楚這個男人是誰,又是做什麼的等等,起碼也得查出他是住在哪兒的。
身為李家村的街流子之一,麻花可是精通偷雞摸狗的。
秉著兔子不吃窩邊草的原則,麻花三叉他們去外村偷雞摸狗時,當然得事先觀察周圍的環境。
小商店的南邊,有個客來旅店。
旅店的斜對麵,就是白雲縣的郵局,還有一個不知啥單位的宿舍。
就在麻花關擦環境時,馬蓮倆人說說笑笑的,從小商店裡走了出來。
麻花立即又躲在了樹後。
男人左手拿著香煙,還有一個信封。
他的右手放在馬蓮背後,手指在她的屁股上,來回的輕彈著。
馬蓮嗲嗲的嬌笑著,不時的扭動下,很喜歡的樣子。
這種行為——
放在南方街頭上,可能很正常。
但在白雲縣卻很少見。
“間貨。”
麻花又低低罵了句時,眼睛卻亮了下。
男人手裡拿著信封,看來是要寫信啊。
“如果能把他的信搞到手,就能知道他是誰,又是做啥的了吧?奇怪,這個男人看上去,就不是小地方的人,咋就勾上馬蓮這種間貨了呢?”
麻花心裡想著,貼著牆根悄悄往前走。
他看到——
男人摟著馬蓮,走進了客來旅店。
等了大約五分鐘後。
麻花也快步走進了旅店。
旅店老板正在看電視,看到有人進來後,立即站起來熱情的打招呼:“住店啊?”
“你這賣煙不?”
麻花說著,拿出一張大團結,放在了桌子上:“來盒精裝。”
旅店肯定賣煙的,不過價格要比商店裡貴。
老板還是很喜歡賣煙的——
很快,麻花就從老板嘴裡,套出了馬蓮和那個男人,住在哪個房間了。
他又買了一瓶“高價”水,這才走出了旅店。
“如果有電話就好了,現在就能聯係東哥。”
麻花走出旅店後,躲在了郵局不遠的地方。
旅店內就有電話。
可麻花不敢當著老板的麵,給李東方打電話,萬一打草驚蛇就不好了。
他希望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
那就是男人會寫信,然後放在郵局門前的郵筒內。
郵筒帶鎖。
不過搞開這種鎖頭,對麻花來說不算啥。
他的後腰,就彆著一根防身的鋼管呢。
麻花的判斷——
完全正確!
天擦黑時,那個男人走出了旅店,快步走向了郵局這邊。
男人看似很隨意的樣子,前後看了幾眼,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後,才把信封放在了郵筒內。
等他走後——
麻花又等了差不多五分鐘,才慢悠悠的走到郵筒後,拿出了後腰的鋼管。
“麻花哥去哪兒買煙了啊,咋還沒來?”
已經卸完貨的秋生,擦了下頭上的汗水,四處張望時,就看到麻花從南邊快步走了過來。
秋生這才鬆了口氣。
他是真怕傳說中的職業殺手,會潛伏在大家身邊,等大家落單時,再乾上一票。
“秋生,你開車,多練練。”
麻花坐在了箱貨副駕上,看似特隨意的樣子,拿出了那封信。
秋生很激動——
男人,哪有不喜歡開車的?
至於麻花哥在看什麼,那就不是秋生所關心的事了。
郵筒內沒有幾封信。
主要是因為,男人放信時已經是傍晚,白天的信件,都已經被郵車帶走。
牢牢記住那個信封顏色的麻花,在彆開郵筒的鎖後,一眼就認出了男人投放的這個信封。
信封上寫的郵寄地址,是魔都。
“我就說那個男人,看上去不是來自小地方的。”
“這個信封得留著。”
“說不定,這就是他家的地址。”
麻花心裡想著,打開了頭頂的車燈,拿出了裡麵的信。
這封信——
是一個外出“公乾”的丈夫,寫給妻子以及他那雙小兒女的。
字裡行間,都鼓動著濃濃的父愛,和對妻子的思念之情。
還說因為本次出差的特殊意義,不能給家裡打電話。
但他估計用不了三五天,就能回去了。
看上去很正常的一封信。